次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,真的是,不要脸到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。 可夏钧尧似乎一点没觉得她说错了,看着她,神情莫名的严肃,“夏夏……” 他轻声唤她。 阮半夏愣了一下,疑惑的,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,“嗯?” 怎么了,这是? 夏钧尧却忽然将阮半夏一把抱进了怀里,嗓音柔软得像一阵风一样,“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,这段时间,我真的很担心你。” 就是这样? 阮半夏的心里一软,抬手回抱住他,“此趟江南之行,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,只是,真的出了问题,我在江南的那些粮食全毁了。” 本来温馨的气氛,被阮半夏这一句正事给打乱,夏钧尧从阮半夏的身上起来,坐在床边,看着她问,“怎么回事?” 阮半夏就把尸虫的事跟夏钧尧说了一遍,也把这些大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告诉了夏钧尧。 她现在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,只能听听夏钧尧的意见。 夏钧尧敛下眉,思索了一会儿,才悠悠的道,“如此说来,北方的事一定是跟这些尸虫有关系的。” “嗯!”阮半夏点点头,“我也是这样猜想的,只是……我实在没想到冷羽为了对付我们,竟然铤而走险的去了苗疆,如果他真的拿到什么蛊毒,我们再想对付他,可就难了。” 说的不就是,蛊这个玩意,在这片土地上,根本无人涉及,更别说要怎样去解蛊,而他们现在更不可能从穿过大梁去苗疆找办法。 他们的人,刚到大梁,说不定冷羽的人就已经杀过来了。 眼下,还真是危机四伏。 “对了。” 阮半夏想起今天进城时,发现的那些异象,便问夏钧尧,“京城是出了什么事吗?为什么百姓少了很多?” 夏钧尧淡漠的笑了一声,好似这件事无关紧要一样,“没什么,百姓现在只是人心惶惶不敢出门而已,等过了这个节骨眼,一切都会恢复如初。” 他又补了一句,“那个苏婉如已经离京了。” “离京了?”阮半夏惊得睁大双眼,“她没弄出什么幺蛾子,就这样走了?不可能吧!” 还幺蛾子…… 夏钧尧好笑的看着她,“谁说她没弄出什么幺蛾子?” 想到李静的愤慨,王盈盈的冷漠,夏钧尧都不知道这些事到底要不要告诉阮半夏。 说了,她肯定激动的跳起来,能把房顶都给撞穿,但是不说的话,万一以后再遇到,阮半夏疏于防备,怕会吃亏。 权衡再三,他还是决定这些事要一五一十的告诉阮半夏。 “就在你离京去江南的那日,中午苏婉如易容成你的样子,将生儿约去了食为天,然后在酒中下了药……” 他打量了一下阮半夏脸上的表情,发现还没有太激动,这才放心的接着道,“就在叶俊生神志不清的情况下,做了那么一点点错事,紧接着,王盈盈到了食为天,刚好看见了那一幕,当然,在王盈盈的眼中,叶俊生压着的女人是你……” 阮半夏的双手已经在身侧紧握成拳,她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,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爆发,见夏钧尧没再说了,她便道,“你继续说,我承受的住。” 夏钧尧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,“那我说完了,你要答应我,不能拿着菜刀去砍人!” 阮半夏拧紧眉,郁闷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觉得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刀的泼妇么?” 夏钧尧心中暗笑,面上却是淡定的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 “那不就是了,你放心说吧!” 阮半夏正儿八经的坐着,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激动,不要激动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。 夏钧尧看着她那正襟危坐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一声,“好,那我继续说了,因为那件事,王盈盈是肯定误会你了,然后,下午,苏婉如又易容成你的样子,去了元帅府,拿着鞭子将青儿打出了内伤……” “什么!?”阮半夏一下就跳了起来,脑袋撞在床顶的栏沿上,痛得眼睛都红了,她郁闷的坐下来,双手用力的锤了一下床板,愤然的骂道,“真是天杀的,平时我连青儿的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,她竟然敢把青儿打出了内伤!我xxx她!” 如果现在那个苏婉如就在她的眼前,她真是恨不得把苏婉如掉在房顶上,抽她个三天三夜! 夏钧尧当然知道,阮半夏平时是怎么对阮冬青的,他就是猜到听见这件事,阮半夏会激动得恨不得杀人!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