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侍卫匆匆的跑进来,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,侍卫直接道,“陛下,太子已经和太子妃搬离太子府!” “什么?”皇帝本就不算清明的眼底,更加浑浊起来,现在竟是连他这个唯一爱着的儿子,也要离他而去吗?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,古来,帝王之家都是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,可偏偏到了夏钧尧这,却对这个皇位嗤之以鼻,这世间,除了阮半夏,还有什么是能牵绊住他的? 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,皇帝便也疲惫的闭上了双眼,“随他去吧,让他出去散散心,然后……” 再以各种理由,借口接回来就是…… 出了太子府,阮半夏手里还握着一枚黑色的圆乎乎的东西,她回头看了眼太子府,抛了抛手里的东西,随意的道,“我还是想炸了这个该死的地方!” 夏钧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低声轻笑,“人我都已经遣散了,想炸就扔进去。” 话落,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“咻”的一声,一枚东西扔进了太子府里,紧接着巨大的一声“轰……” 太子府里只剩下一片狼藉。 夏墨言住过的地方就是衰,处处都透着一股子霉气! 炸了也好。 阮半夏和夏钧尧上了马车,朝着食为天驶去。 太子自废的消息第二天在整个京城不胫而走,全城的百姓义愤填膺,情绪高涨! 到处都充斥着百姓们对皇帝的骂声,以及维护夏钧尧的声音。 阮半夏坐在食为天的三楼的休息室里,将窗户推开了一点,朝着底下看去,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群,在食为天的门口抗议…… 虽然这太子夏钧尧不当了,可夏钧尧没想着把这个烂摊子扔给皇帝,他带着人,在外面跟百姓们解释着。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的推开,下一秒,一个人人影便闪了进来。 阮半夏回头,看见冷羽靠在门口的墙上,正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,她蹙眉,“你来干什么?” 冷羽撇了撇唇,看向阮半夏的桃花眼微微闪了闪,“夏钧尧能有如此气魄,确实在我意料之外。” 阮半夏懒得理他,走到贵妃榻上躺下。 早就习惯了阮半夏的冷漠,冷羽无所谓的挑了挑眼角,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,眼睛却瞄了眼阮半夏的肚子,“听说,你中过噬心散?” 阮半夏哼了一声,没说话。 冷羽也不生气,双手撑在腿上,爽朗的笑,“我还听说,你这解药吃的迟了些,所以毒没有解完,残留在体内……” 阮半夏懒懒的看了他一眼,“这种事就是京城的一个小老百姓都知道,你觉得很得意吗?” 冷羽勾唇轻笑,摇了摇头,“并非是得意,而是嘚瑟!” 嘚瑟!? 阮半夏的脸一下就黑了下去,抬起脚对着冷羽的背,就是一脚踹了过去,“要嘚瑟回家嘚瑟去,少在这里跟我装王八!” “哎,你有点耐心行不行?”冷羽虎躯一震,却没有因为阮半夏这一脚,屁股就离开贵妃榻,看向阮半夏的桃花眼,闪着别样的风采,“很想要孩子,很想解毒是不是?” 阮半夏又抬起脚,冷羽赶紧说,“我知道怎么解你体内的余毒!” 阮半夏的脚顿了一下,下一秒,还是狠狠的踹在了冷羽的背上,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” 冷羽被这一脚直接踢到了贵妃榻下,他坐在地上抬起头,看着阮半夏笑,“知我者,夫人也!” 阮半夏甩给他一个大白眼,“我不需要解毒,也不需要你来这里献殷勤,趁着我现在心情好,你赶紧滚吧!” “哎……”冷羽抬起脚踢了踢阮半夏的脚,“真不想解毒?” 如果要问阮半夏的内心,她自己肯定是希望可以解毒,可……她太知道冷羽的目的,她答应过夏钧尧的,绝不会再离开他! 沉了脸色,阮半夏再无耐心,“滚!” 紧闭的门,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,夏钧尧抬脚走了进来,“有何办法,你说。” 冷羽没有回头,也知道是谁这样迫切,他弯着嘴角邪魅的笑了一声,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,“我确实是有办法,但我……只说给她听。” 说完,冷羽意味深长的睨了阮半夏一眼,转身,从夏钧尧的身边擦身而过。 夏钧尧也没有拉他,任由他就这样走了过去。 而这时候,城里一阵动荡,百姓们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,在大街小巷抗议。 整个京城,顿时变得人心惶惶,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要发生暴动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