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一句话也没有说过,吃也吃的少,就连房间都不出了,每天都坐在床上,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。 夏钧尧心里很担心,他害怕阮半夏沉浸在悲伤里,永远都出不来。 “夏夏……”夏钧尧伸手拉住她,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,“京城马上要动荡了,你就在太子府里,哪也别去,嗯?” 阮半夏低着头,眼神涣散,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夏钧尧的声音一般,只是安静的坐着。 夏钧尧垂下眼睑,自嘲的笑了一声,“这话很多余,是吗?” 现在的阮半夏,别说出府,就连下床都不下了,又怎能没事出去? 夏钧尧站起身,让紫月和明月守在房间外,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阮半夏一眼,抬起脚走了…… 御林军一旦开始巡视京城,对客栈严密排查,魏经年就更坐不住了。 丞相府,魏经年听着属下汇报,说今日被赶出京城的人不下百人,他的手在桌上倏然握成了拳,“夏钧尧动作还真快!” “丞相。”跪在地上的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老百姓衣裳,可他精健的体魄让人一看就知道,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,而是一个常年习武的练家子。 “我们的人,已经差不多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城外,就连兵器也随着马车运了过来,你看……什么时候动手?” “什么时候动手?”魏经年冷哼了一声,“夏钧尧的软肋在哪?” 那人愣了一下,缓缓道,“太子妃!” “这就对了!”魏经年站起身,摊开纸,拿起毛笔就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下去。 将奏折写好以后,魏经年将奏折递给了自己的侍卫,“将这个传上去。” 侍卫拿着奏折转身就走,魏经年却还觉得这样不够,阴险的弯了弯唇角,“把夏钧尧逼到绝望的时候,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!” 翌日,以魏经年为首的二十四位大臣,同时写了奏折,肯定皇帝以国家社稷为重,给太子纳妃。 他们很是贴心的,连那家有女,年芳多少,擅长什么,全部写了进去。 皇帝看着那一堆奏折,很是头痛! 如果换做别人,纳妃的事,他只要一道圣旨便行了,可偏偏这个夏钧尧…… “福公公,去请太子来御书房。” 福公公抬起眼眸看了皇帝一眼,心里知道,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,特别是皇帝那一脸凝重的表情,这件事看来还不轻。 他才转身出去没走多远,皇帝又叫了另一个太监过来,“去把太子妃请到后宫去。” 末了,他还故意嘱咐了一句,“注意,一定要避开太子,决不能让太子知道!” 在御书房又坐了片刻,皇帝算了算时间,站起身,抬起脚走出了御书房。 夏钧尧倒御书房的时候,里面除了内侍,并没有皇帝的身影,他转身,问福公公,“父皇叫我来是何事?为何不见他人?” 福公公干笑了一声,“太子殿下切莫着急,陛下想必还有别的事要处理,吩咐咱家在这里陪着太子殿下,等他一会儿就来。” 夏钧尧倒也没有想太多,福公公伺候他坐下,又有宫女端来茶水和点心,他便耐着性子等皇帝。 而皇帝从御书房出来以后,直奔后宫。 他才刚刚走进院门口,就看见阮半夏没什么精神的从另一边被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。 皇帝定定的看了阮半夏两眼,抬起脚走了过去,“丫头,最近身子可好些了?” 阮半夏礼貌的拂了一礼,点点头,却没吭声。 皇帝叹了口气,尴尬的笑了两声,“好了就行,来,随朕进去,静妃给你做了好吃的点心。” 与阮半夏走进去,静妃一见皇帝和阮半夏两人来了,便把他们迎了进去,本以为皇帝又是叫阮半夏来打牌的,可刚刚进去坐下,皇帝就对她下了逐客令,“静妃,你且出去走走,朕与丫头有些话要说。” 静妃也是个心里通透的主,她应了一声,便退了下去,也没敢走多远,就是和宫女们在院里修剪着花草。 “丫头。”皇帝坐在主位上,抬眼看了眼阮半夏还是没有血色的脸,虽然心里不忍,但还是不得不开口,“朕这些年愈发感觉身体不行了,老了,说不定哪天,朕就这么去了,你知道,朕现在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吗?” 阮半夏低着头,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就连勉强应付皇帝的话都没有一句,安静的坐着,不发一言。 皇帝早就听说了阮半夏现在的情况,他也没奢望阮半夏能给自己什么回应,继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