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这左护法看上去并不乐意做这些,不会拍马屁奉承不说,就是少主使唤他做个什么,他都臭着脸,一副不情愿的样子。 就像现在,少主将腿翘在桌子上,让左护法揉腿,一连喊了好几声,左护法都跟聋了一样,站着不动。 荀左见状,连忙上前道:“少主,老奴给你揉腿吧?早年的时候老奴曾在妙手妖馆做过这行,保管给你按得舒舒服服。” 宴星稚却直接拒绝,“不用你。” 底下站着的几人同时露出不忿的表情。 凭什么这才来几日的左护法就要压他们大护法一头?就因为模样生得好看?少主就是被美色迷住了双眼! 宴星稚抬头看了一眼杵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牧风眠,倒没有生气。 只有他性格越与狗风眠相像,宴星稚使唤他才越有快感,曾经有一段时间,她梦里全是牧风眠一边生气不愿,一边给她洗脚丫的场景。 做梦都笑出声来,直接乐醒。 宴星稚动了动脚,想踢一下这个大聋子,却没想到脚尖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握住脚踝。 她没穿鞋,脚踝的骨节分明,雪嫩的肌肤十分柔软,牧风眠的手掌能轻易地包住她的脚腕,他低眸看一眼,“你不会穿鞋?” 宴星稚下意识挣了挣腿,“什么?” “不单单是人界,世间万族万灵,就连低等精怪在修成人形的时候,也能学会如何穿衣穿鞋,这是做人最基本的事,这些你不懂?不想穿鞋脚就剁了。”牧风眠也是实在忍不了她光着一双脚走来走去,这才说出心里话。 宴星稚听言却惊愣了一下,呆呆地与他对视,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,“你……” 这话,听着怎么那么耳熟? 牧风眠见她愣神,趁机弯身将鞋袜从地上抓起,动作飞快地套在她的脚上,她都还没反应过来,一双鞋子就已经牢牢套在了脚上。 宴星稚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脚,而后道:“我们俩到底谁不会穿鞋?你给我穿反了。” 牧风眠知道鞋穿反了。 他是故意的。 其实倒不是她不会穿鞋,只是她习惯了脚踏在地上的触感,这能让她的感官更为敏锐,加上鞋袜束缚了双足,让她感觉十分不自在,所以闲着没事就想脱鞋。 她将穿反的鞋调换回来,刚想说话,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。 正堂的门没关,几块破木屑从外面砸进来,散落在堂中,惊得几个老弱病残往后退了好几步,荀左立马上前两步,沉着脸往外一看,“少主,苍羽派的人来了。” 宴星稚一听,当即从藤椅跳下来,大笑一声,“总算来了,可让我好等。” 玄音门仅有的半边门,也被元宏给踹飞了,粉身碎骨散在院中,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女,一进门就嚣张喊道:“人呢?滚出来!” 宴星稚踩着地上的木屑,从堂中走出,双手负后站在太阳之下,衣裙折射微芒,耳垂挂着的两条黑色流苏与雪白的颈子交织,两色相衬,让她的笑容看起来也颇为干净。 元宏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眼中带着些许疑惑。 半个月前他在这玄音门看到宴星稚时,她还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女,而今站在面前的,个子抽高不少,面容也长开,褪去先前的软糯稚嫩,精致的眉眼间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张扬。 是同一个人,看脸就能分辨出来。 但是短短半个月就长了几岁,这事任谁看都觉得不对劲。 “等你们很久了,怎么才来?”宴星稚率先开口,话中带着一股子不爽的抱怨。 这几日她的确是等得相当不耐烦,然而实际上元宏他们还比约定的早来了一日。 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女,看看她身后站着的几个人,再看看这搜刮好多回,破破烂烂的玄音门大院,元宏再三确认自己没来错地方。 目光落在她左右站着的两个人身上,一个金衣束发的翩翩少年郎,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,都是眼生,且不应该出现在玄音门的人。 玄音门是出了名的残弱收留地。 荀左见他眼珠子转来转去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