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小妹死死抱住温父的腿,大颗大颗泪水滚落:“爸,爸不要,你这一脚下去,妈会没命的。” “她先前打你谢姨的时候,没想过她肚子里怀着你弟弟呢。” 温父声音真的毫无感情,他甚至在谈到温母的时候,眼里都在恨,几乎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个野狗,你是不是要将我儿子弄死了你才满意。” 说着,竟然将温小妹手指一根根掰开,又朝温母踢去。 温小妹阻止不了温父,急忙抱住满脸血迹的温母,眼泪一颗颗滚落。 她后悔,绝望,更恨自己未婚先孕,让妈遭遇这种暴力打。 “小妹,你看着,男人就是这么绝情,你怀孕就怀孕,妈从来没嫌弃过你。但是,以后你也不要再相信任何男人了。” 温母慢慢扶着温小妹站起来,心脏疼得麻木,嘴角都是苦涩。 从来没有一刻,温母如此后悔,后悔自己如此软弱,她但凡强一点,不至于被人欺辱至此。 一直到此时,温母对温父彻底死心。 她混合着眼泪看过去,看着温父小心翼翼护住那个小三,吐出嘴里的血腥味,温母声音透出决绝: “温安国,这么多年我的付出你看不上,但是你该给的粮食,一斤都不能少。不然,我过不好,我拼着命不要,总能让你护着的心肝没命。” “你敢。” 温父一听,大怒,又朝温母肚子踢去。 “爸,不要。” 温大姐在路上都觉得大妹猜测重了。 哪料到紧赶慢赶,到水稻田里时,就看到温父踢向温母。 她急得丢了背篓,脱了鞋子朝温父身边另一个眼生女人扔过去。 谢小珍吓得脸色一白。 温父气急攻心,又气又急,也顾不上暴力征服温母,只得回身护着谢小珍。 他脸色铁青看着大女儿,恼怒:“这是你谢姨,你得叫一声妈,还敢扔鞋子?你再动手,我连你一块揍。” 温大姐听了大妹的话,只记得不能让爸打妈。 她扑过去抱住温父,说道:“爸,爸,你这一脚踢下去,大妹说有本事让你坐牢的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温父忽然被抱住,脑袋短路一瞬。 他一想到二女儿,头都炸开,只好不情不愿放开人,阴沉着脸去拉起谢小珍,回头看着满身泥的大女儿,脸色十分难看:“二丫呢?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* 温玉婳是一路问着人去的水稻田附近,一到,就见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。 这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梯田,今年雨水充足,好些水稻田里都蓄了水。 田埂上长着一层浅浅黄色的小草,有很多带刺的茅草还郁郁葱葱,对比远处光秃秃的落叶枯枝,显得极其有生命力。 大片大片的稻草被扎成一个个稻草人扎在茅草上,这些应该就是温母找的盖漏雨房顶的。 不过,此时,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和争吵声,却不是在说‘稻草归宿’的,而是在说分家一百斤粮食的。 其中混着小妹和大姐的哭声,温母决绝说分粮声。 温父毫不意外地拒绝声。 温母一反初见时懦弱,学会了利用舆论,控诉温父狼心狗肺,以及这些年她的付出,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,是她眼瞎。 温家老太太则叉腰站在边上,一边诅咒温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