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长公主驾到——” 长春殿外面的小太监见到薛止后心头一惊,立刻弯下腰高声喊到。 薛止红衣金蛟,头上流云冠,腰间碧云佩,步子不紧不慢,沉着坚定,步步生莲。 红衣金蛟,偌大的玄武皇宫,也就只有薛止这一位公主敢这样穿。 薛止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,像是没有看到江世中和惠凝还有跪在大殿中央的宫女似的。 “儿臣见过父皇,不知父皇找儿臣过来所谓何事。”薛止微微屈膝,精致大气的脸上尽是淡漠。 “听说你罚了惠凝身边的宫女。”皇帝高高坐在上面,看着下面一脸淡然的薛止,目光复杂道。 江世中站在一侧,微仰着头,神色静宁而冷漠,男子一头墨发被高高竖起,露出了修长流畅的颈线,身上月白色的长袍不显厚重,反倒显得他身子高大颀长。 薛止转头瞧了他一眼,唇角缓缓一勾。 果然是她的江策。 只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眼。 江世中看着薛止微微勾起的唇,眸子微微闪了闪。 虽然那笑意转瞬即逝,但他还是看到了。 江世中有些莫名。 这位长公主向来眼高于顶,谁也瞧不上,更瞧不上他这样过于规矩的人,今天怎么会对他笑? “罚了。”薛止收回目光,垂眼瞧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宫女,大大方方道。 惠凝就站在江世中身侧,她穿着一身浅粉色宫装,长着一张鹅蛋脸,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。 看着是漂亮的,但这种小家碧玉的长相和薛止比起来……就稍差一筹了。 薛惠凝听着薛止的话,低着头微微笑了笑。 今天就是父皇对薛止彻底失望的时候。 薛惠凝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红色身影,暗暗想着。 果然,高高在上的人陡然变了脸,“放肆!” 薛止面不改色。 江世中直直站着,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,看不出情绪。 【放肆的是这个贱人。】 薛止垂下眼,想到了剧情中长公主说的话。 少女面不改色,懒洋洋道,“放肆的是这个贱人。” 薛惠凝蓦地变了脸,她抬起眼,楚楚可怜道,“父皇,您别生气,长姐没有恶意。” “没有恶意!?她把人眼睛都挖了,还没有恶意?”老皇帝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佛珠手串,手串崩裂,珠子落得满地都是。 “长姐,你快和父皇认个错啊,只要你认错,父皇不会怪你的!”薛惠凝一喜,果然生气了,她心中虽喜,但面上却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,楚楚可怜地劝解道。 【本公主惩罚一个宫婢罢了,何错之有?你又是什么东西,长姐你也配叫?】 薛止微微垂眸,神色冷淡。 皇后死的时候,是怀着孩子的。在长公主心里,只有那个孩子能叫自己一声长姐。 江世中皱眉看了一眼薛惠凝,这般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,未免太明显了些。 而且,也太过低级了。 “你还不认错!?”老皇帝见薛止迟迟不说话,又猛地拍了桌子,扬声呕吼道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