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悦猛地掀开门帘,冷着脸厉声呵斥着:“催什么催?你们不知道夫人正在月子里,出门虚的要仔细一些,一面受了风吗?” 门外立着一个中年男子,檀悦倒是记得,是檀晋南住着的主院的管事,似乎是姓祝。 祝管事低着头,眼中满是不屑,神态也算不得恭敬:“大小姐息怒,小的们也是受老爷吩咐,老爷有急事请夫人……” 说完,也不再理会檀悦,只又朝着里屋催促道:“夫人可准备妥帖了?” 檀悦眯了眯眼,正要开口,就听见门帘被掀了起来,孙雨薇罩了一件水粉色披风,抱着孩子走了出来:“走吧。” 那祝管事这才笑了笑:“是,可别让老爷等久了。” 一进主院,就瞧见檀晋南坐在主位之上,香姨娘站在他身后,正在给他揉捏肩膀。 “老爷,夫人来了。” 香姨娘声音娇媚,看向孙雨薇的眼中,满是得意。 檀晋南眯着眼看向刚从门口走进来的孙雨薇,手猛地抓起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木箱子,朝着孙雨薇砸了过去。 檀悦眼疾手快,拉着孙雨薇退后了两步,那木匣子刚好砸到了孙雨薇方才站着的位置。 “这是从你们先前住的那院子里面挖出来的东西,你瞧瞧吧。” 孙雨薇将孩子交给檀悦,缓缓蹲下身子,将那箱子捡了起来,箱子应该是从土里挖出来的,雕花缝里,尚有一些泥土。 孙雨薇细细打量了那木箱子半晌,才将木箱子打了开来。 木箱子里面放着一张泛黄有些破损的牛皮纸,箱子上,用血画着诅咒术的封印图案,将那牛皮纸展开来,就瞧见上面十分详尽地写着檀晋南的姓名生辰八字。 字迹,是孙雨薇的字迹。 “你有什么话想说的?” 孙雨薇将那盒子抱了起来:“我若说,这不是我做的,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我的,老爷可信?” 香姨娘似乎就等着孙雨薇这句话,只怯怯地看了檀晋南一眼:“老爷,夫人好像是怀疑妾身栽赃陷害她呢。” 孙雨薇也不反驳,只静静地站着。 檀晋南眯了眯眼:“这箱子是从你们院子里的挖出来的,而且这木匣子我曾经见过,是你当初进府的时候就带着的,说这是乌木,乌木珍贵,是你爹娘给你的嫁妆。还有,你仔细瞧瞧,这牛皮纸上的字迹,可是你的?” “是,木匣子是我的。至于这字迹,也的确是我的。” “那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檀晋南大怒,猛地拍了拍桌子:“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恶毒的术法来对付我?说!” “我还是那句话,这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我的,老爷让我说什么?” 香姨娘轻笑出声:“夫人说是栽赃嫁祸,可有什么证据?” 不等孙雨薇开口,檀悦已经笑了起来:“这箱子是香姨娘找到的吧?香姨娘问有什么证据,这证据就连我这个不喑世事的小孩子都已经看见了,香姨娘却竟然没发现?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奇怪了吧?还是说,香姨娘刻意假装没有发现,想要陷害我娘?” “大小姐,你可莫要胡言乱语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