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玉尘抱着被自己折腾昏迷过去的女儿,寂静良久也没任何动作。 男人沉默将屋子彻底恢复成原样,随后轻声落下门栓离开了此间。 世安在自己院落恭敬对男人一礼,沉玉尘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,事实上对方也很快就会死掉了。 但他不打算让这卑劣的剑奴走的太轻松,他要在对方身上施加最残酷的折磨,让这胆大包天的剑奴最终变成一堆肮脏的碎肉。 世安咬牙承受着男人施加的浓郁杀机,并无半分侥幸觉得君上今夜会放过自己。 “你该死。” 男人话落缓缓抬手,四周罡风凛冽吹乱二人鬓发。 院里两道一站一跪的身影被夜色笼罩,柔和月光也似化作万千剑气刺入少年的骨髓。 世安唇线紧抿未曾张口求饶,少顷便有温热鲜血顺着七窍缓缓流下。 他只是有些遗憾和不舍,还没好好同小姐告别,往后也不能在她身边继续侍奉。 男人满腔杀意终于宣泄的差不多,正要彻底搅碎剑奴的五脏六腑。 就见道道深入骨缝的伤处闪烁碧玉荧光,沉玉尘眸光微滞停下剑诀。 “……天生剑骨。” 脚下似被千刀万剐的剑奴早已失去意识,男人看着血水蔓延的地面神情莫测。 周围罡风息数平复只余鸟叫虫鸣,沉玉尘面色难看凝住少年血流不止的伤口,而后沉默转身离开了此间。 次日世安在地上醒来茫然眨了眨眼,身体恢复如常地面也是一片洁净。 仿佛昨夜凌迟是场彻头彻尾的梦魇,他抹了把脸看到手里干涸的血块……是真的。 只是君上不知何故留了自己一命,脚边安静躺着一片温润玉简。 世安探入神识仔细查探,待到看完里边所有内容,几乎有些难以置信。 君上不仅将他收做亲传还赐下成名剑诀,让他闭关至小姐及笄那日,再为小姐彻底破除隐患。 少年不知届时要如何破除,不过想来君上自有安排定夺。 眼下虽然不用赴死,但他还需即刻闭关修炼,才能让小姐的身子恢复正常。 云娇醒来之后茫然看着陌生的房间,屋内香炉徐徐燃烧味道沁人心脾。 药柜旁边坐着一个略微眼熟的身影,温尚修察觉少女微乱呼吸放下手中摆弄的香丸。 “小姐醒了,可有何处不适?” 云娇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师叔,便见儒雅青年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灵茶。 “小姐昨夜宿醉难免头疼,先喝杯热茶暖暖胃,稍后在下为你配制药浴再泡上两炷香,这几月就暂留在药峰调养身子。” 她抿了口灵茶捧着杯子,听着耳边温润嗓音便问了一句。 “是父君的安排么。” “小姐体内秘药发作越加频繁,君上也不愿你气血两亏。” “……娇娇知道了,那就劳师叔费心。” 少女安静捧着茶盏脸色苍白,看着像被剥夺了生机的瓷娃娃一般。 温尚修也不知要如何劝慰,只得去往膳房端来热粥和几道开胃小菜。 “稍后药浴恐会出身汗,娇娇先把肚子填饱好不好。” 云娇穿着中衣掀开被褥坐到桌边,青年顺手在她肩头搭件外衫。 屋中只有瓷勺不时轻碰声响,温尚修便趁她用膳去了药房忙碌。 待到云娇吃饱喝足浴桶也已备好,青年布置妥当对她微一颔首便离开了房间。 少女吁出一口长气沉入热水中,药液挟着充沛灵力涌入冰冷躯壳,过于舒适的融融暖意让她脑子都有些昏沉,感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