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,骑马的架势却不赖,马儿在路上飞奔,溅起一片尘土。 凌止连忙把头缩回去,正要放下窗帘,那匹飞驰的白马开始放慢速度,最后跟马车平行。 那白衣公子看到凌止时眼睛一亮。 冒昧问一下,您是去长歌城吗? 对。 那个,请问能顺路载我一程吗?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下的马:我的马好像病了。 凌止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去,差点乐喷了。 那马在旁边张着大嘴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,它跑的又快,小风一吹,脏东西全都吹白衣人裤子上了。 远看不知道,离近看他裤子都黄了。 凌止不留痕迹的把头往后收,又看了眼这白衣人来的方向,总感觉马的状态像吃了啼哭草。 不会吧他嘴角有些抽搐,但也不能确定:也行,不过你得跟小星子坐前面。 那白衣人看凌止的相貌衣着便知他身份非凡,见状也不奇怪,点头道谢:非常感谢您。 这边没处放马,几人继续并排前行,凌止放下车帘以免鼻涕飞进来。 很快路过旁边一座客栈,白衣人把马寄存在那,转身跟小星子坐到马车外面。 那人也健谈,没一会就跟小星子聊起来,两人说了一路。 不过他没表面上那么老实,话里话外的有些想打听凌止身份,小星子道高一筹,自己没说什么,倒是引得那家伙说了不少。 凌止因此知道了不少消息。 原来白衣人是布料商人,听说夜崖村那边的山里有能染色的上好材料,便独自去看看,结果迷路了好久,马又突然这样了,只好无功而返。 凌止在车里一边竖耳朵听,一边摸摸下巴。 还真是这家伙干的。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,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,就是没想到啼哭草这么有效,马都哭一整天了吧,矜厌倒是什么事都没有。 凌止有些无奈,拿出一根黄瓜慢慢吃着,百无聊赖的望向窗外。 听着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,渐渐地他有些困意,半梦半醒的睡着。 时间一点点过去,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马车紧赶慢赶总算到达长歌城。 他们从东门进去,没走一会便到了城东的地界。 几日不见城东简直天翻地覆,夜里灯火通明,老旧的贫民窟大多都拆除了,整体干净亮堂了许多。 这时白衣人开口:麻烦小兄弟在这停就行。 他生怕小星子误会自己是城东人,又补充道:我来这边进点鲛绡,临时住几天。 城东鲛绡?凌止一下子就精神了,掀开车帘往外看。 马车靠街边缓缓停下,那白衣人下车,转头对凌止抱了抱拳。 感谢公子出手相助,我这些日子会住在城东的盛装铺子,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。 好说好说,公子你叫什么名字? 白胜康。 马车继续行驶,凌止的心情却无比震撼。 他居然就是白胜康!那个疑似杀了矜厌的凶手男主,居然这么巧被他碰到了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 只是这家伙能杀得了矜厌?他有点怀疑,又觉得矜厌死得太憋屈。 算了下剧情进度,凌止大概猜到如今发展到哪里了,就是苏沫即将英雄救美那里。 苏沫不在城东,这段剧情算是废了,不过此时的白胜康还没暴富,以后肯定会去城西做生意,倒是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偶遇苏沫。 他招呼前面的小星子小声道:回去之后派人调查这个白胜康,过往的一切能查出多少查多少,今后我要知道他每天的行程和接触的人。 小星子表情立刻郑重起来:是。 凌止说完便不再掀开车帘,还把窗帘也按的紧紧的,生怕露出一点缝。 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偶遇苏沫,也不想再听大家胡乱编排了,被认成席春楼小倌实在是奇耻大辱,幸亏矜厌不知道这事,否则肯定得笑话他。 果然这招有用,他马车上又没什么标志,回城西的路上风平浪静。 天色彻底黑透了,即将宵禁,马车也回到了衡王府。 小星子一进府便急匆匆的去正院。 趁着矜厌不在,他得赶快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王爷才行,绝对不能让他得逞! 正院还亮着灯,王爷没睡。 小星子进屋便扑通一声跪下:属下有要事禀报。 紧接着他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,并附上自己的猜测:王爷,矜厌此人定然别有用心,若是他还敢回来,得尽早关起来调查! 他话音落下,屋里安静极了。 茶杯被放在桌面上,凌渊转动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