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年长,昼景好歹稳住形势, 耳根子红得要烧起来,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:不能。 琴姬软绵绵地躺在那,嗔怪看她,微凉的手指揪她耳朵,音色隐着些许沙哑:没我的允许,恩人这是打算对我做些什么? 不敢。昼景该怂则怂,都到这份上了, 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冒。 哄得琴姬笑颜璀璨,没一会看向她的眼神便有了痴意,睫毛轻眨, 杏眸里的雾气氤氲扩散, 语调没来由染了撒娇意味:我还记得要惩罚你。恩人, 你那时候教我好生难过。 白嫩的手指绕着某人耳边散落下来的细软长发, 或松或紧,缠了五六圈。 两人咫尺之距,昼景微烫的呼吸扑在她脸上、唇上,琴姬心脏剧烈跳动, 无甚威慑力的强调:我还没原谅你。 我晓得。为哄好她, 昼景干脆现出真身。 重新近距离看到梦里的恩人, 琴姬脖颈慢慢蒙上粉晕,她心道恩人耍赖,哪有这样引.诱人的? 却不知这位星河圣君更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。 舟舟,我喘给你听可好? 算上前世怜舟年老不堪合欢的那些年,再到她痴等轮回转世的舟舟长大,满打满算家主素了将近四十年。 狐妖在情爱上向来直白浪漫, 没有凡人的虚伪矫情,想就是想,爱就是爱,做得往往比说得更漂亮。对于伴侣强烈的占有欲,使得狐妖一族在情.事上养成霸道专一的性子。 琴姬呆呆地看着她,对上那双妖冶潋滟的狐狸眼,心动地点点头,任由这人趴在她身上,与她掌心相贴,十指交缠。 她是愿意听的。 又或者 她看着媚.色缭绕的恩人,又或者,她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。 无论有多坏多美,都是旁人见不到的模样,都是给她一人看的情态。 于是那份害羞被期待占据。 昼景来到她耳畔:舟舟,闭眼。 琴姬慢慢摇头:我舍不得不看你。 左右昼景不怕她看,甚至被看着,她尝到了久违的刺激。 她在这事向来大胆,前世舟舟入女院后成了不折不扣的文人,书卷气浓郁,圣贤的教训几乎刻入心板,尤其在床榻上,羞得不行,总放不开。 居高临下望着面色含羞情意热切的少女,昼景心里发甜,别的不说,舟舟答应下一世放开了爱她,这一点倒是做到了。 实实在在击准了她的偏好。 再没有什么比心上人在意她的感受更好的了。 她眼神兴奋,看她兴奋,琴姬呼吸急促,仅仅被看了一眼,心尖被烫得一慌,眼睛紧紧闭着。 当第一声喘流入耳朵,她可耻地咬住下唇,手指禁不住握得更紧,指缝很快渗出汗。 身子的反应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。 她睁开眼,恰好和恩人火热的视线撞上,便也难舍难分,谁都舍不得移开。 看着她的眼睛,琴姬欢喜、感恩、悸动、爱意如水绵绵。 恩人不介意她看。 她也不介意被恩人看。 听一听,看一看,方知活.色生香。 见识了世间真正的绝色,才不会被其他人轻易勾去,琴姬姿容貌美,情花盛放时不逊昼景半分。 豁出脸面讨人欢心,眼看要忘情,昼景随手拔下束发的白梅玉簪,扔到一处空地。 玉簪乃道家法器,落地三寸,禁制打开自成天地,外人闯不进来,又可隔绝一切画面声响,是很好用的小玩意。 没了发簪束发,昼景及腰的雪发披散开来,琴姬手指软绵拨弄,免得发丝挡了她要看的那张脸、那双眼。 实在是奇妙的体验。 没有肌肤之亲,仅仅十指相握、看着、听着恩人变着花样哄她,此身像是早已入了那迷离之所,勾魂夺魄,美之极也,情之巅也。 琴姬不错眼瞧她,霎时小腿绷直,脚趾重重蜷缩,眼尾落下一滴泪,杏眸失神。 恩人她颤.栗地抱着昼景,缓了片刻,心疼道:恩人要好好爱惜嗓子。 昼景模样乖巧,但再乖巧也是个美得令人发指的狐妖,她小声问:听够了吗? 琴姬搂着她脖子,掌心全是汗,好在人是香的,汗也是香的,混杂着多了几缕说不明的温软干净的气息,她心知肚明那是什么,索性不急着起身,甘愿与她温存:恩人这把嗓子当真厉害。 勾人的心思,也厉害得离谱。 这么厉害,怎么可能听够? 她自幼听着恩人时而低柔时而清朗的嗓音,竟不想她随便喘两声就能催得她缴械投降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