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睡着:主子你没事罢?她心里急躁,不敢推门而入,主子向来不喜她们贴身伺候。 无事。 低哑音色穿门而来,比素日少了六分寒,莫名听得人耳朵发痒,花红放下心来。 琴姬委屈地眼眶泛泪,未经人事的姑娘对于情.事敏感,心里敏感,身子更敏感。委屈够了,她抬腿从暖池走出来,思忖再三,赤着一对玉足来到等人高的铜镜前,镜面诚恳地映照出不着寸缕的影。 细细观赏,暗暗羞涩,她想着心爱的恩人,感受着深处初初落下又要上涌的异样,她骂了声没出息,一件件穿好衣服,不敢再回到梦里。 门打开,花红被她眼角眉梢极少见的柔媚艳色惊得没了言语。 琴姬耳尖发红,好在有发丝遮掩,她轻描淡写地一瞥,对上那双潋滟的水眸,花红蓦地红了脸,迭声告罪。 晚饭可有备好? 备、备好了,主子现在用么? 嗯。 走出内室的门,花红搓搓脸:主子这么美,谁招架得住啊。罪过罪过。她给了自己一巴掌。 柳绿隔着几步路就看她自虐,走进前来,笑:你这是干嘛? 没干嘛,手痒。 手痒打自个脸做甚?有毛病不成?柳绿没多问,话音一转:主子说了要用晚饭吗? 她刚提起,花红哎呀一声:说了说了,你快送进房里去!别把人饿着! 笑话。饿着谁都不能饿着她们年轻貌美的小主子啊。柳绿温和着眉目脚步轻快地走开。 向来早睡的人今晚磨磨蹭蹭夜深了都没挪到床榻,闺房的窗子开着,晚风吹拂,带着夏日独有的余温,连同花香拂过少女欲说还羞的芙蓉面。 拿出勇气来,琴姬脱履上榻,起初心绪还乱,乱了一阵,麻木了。 她笑自己羞怯,笑过之后,心情愉悦地入梦找恩人算账。 一夜好眠,无梦。 醒来窗外天色明朗,喜鹊在枝头叫。 没能入梦得见恩人,琴姬将这归于自己太累的缘故。早知如此,昨夜何必纠结晚睡? 眉间存着遗憾,在这想起来就美好的清晨,期待下次和恩人梦中相会的场景。很快她弯了唇,掀被下床,开始一天全新的忙碌。 昨日崔老爷子七十大寿,前去赴宴的唯有琴棋书画四人。风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。 一夜之间流言如雪花漫天飞舞,茶楼酒肆都在议论流烟馆馆主出城一事。 说到这位馆主,众人知之不详,晓得她背后有得罪不起的大靠山,但那靠山是谁大家都不清楚。 久而久之流烟馆被蒙上一层神秘面纱,想揭开那道面纱一窥到底的人很多。昔年在馆主手上吃了亏,现在趁虚而入想动一动这座高楼的人不少。 再则游荡花丛的浪荡子最引以为傲的一句话不就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?四才女得其一,这辈子都值当了。 没有馆主坐镇馆中,有心人在背后煽风点火,勋贵世家养出来的纨绔们天刚亮就堵在馆门外。 前堂的下人匆忙来报时,琴姬妆容未成。 隔着一扇门,她坐在梳妆台前好生梳发,半晌问道:来的都有谁? 墨家嫡次子、明家三郎、十一郎、吴家四郎、崔家九郎,还有云川书院的学生。 怎么回事?琴棋书画四女没一个现身,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?墨二郎摔了酒杯大呼小叫。 这说的哪里话。 崔九郎翘着二郎腿把玩腰间佩饰,闻声抬起头。 墨棋被他眼里的戏谑勾.引看得心慌。 莲殊笑意在眼底转开:墨二公子好大的火气,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你了? 四女来了两位,墨二郎眉开眼笑:哪里哪里,分明是我想妹妹们了。想却不得见,火气压不住,是我的错。他重新取了杯子,连饮三杯:若有冲撞,向妹妹们赔不是了。 云川书院的学生听得皱了眉,流烟馆是谈论斯文的书香之地,多了这些浑人,好端端的地方被弄得乌烟瘴气。 纨绔们来势汹汹所图不过一个色字。有学子明哲保身扯了同伴衣袖欲走,也有几个傲气不畏权势执意留下来。 莲殊左右逢源和他们有说有笑,墨棋寻了机会走出门和崔九郎私会,她心里忐忑:你什么时候来娶我? 崔九郎怜爱地抚摸她的脸:急了? 你她忍羞道:我和你说正事呢。 我要办的不也是正事?他不管不顾地把人压在墙上。 后花园花香怡人,墨棋没想到他半点不顾及她身为女儿家的体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