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血,姜有能一脸不解地询问道。 他虽然不懂医术,但是十多年前,姜泽宇的师父老王头儿身体还好的时候,姜有能经常在田里干完活回来后,和老人家在院门口下象棋,两人也算是忘年交了。 正因如此,姜泽宇才得以顺利拜入老王头儿门下。 在姜有能的印象里,老王头从来都没用过人血下药,他担心儿子会不会淘了本假医书,被那些江湖骗子给骗了。 “这……” 姜泽宇倒是没有想到,一向老实本分,又文化不高的父亲竟然会向自己提出质疑,心说这该不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吧? 好在母亲杨秀美及时替他解了围:“行了,有啥可问的?儿子跟你说你也不懂,快跟我洗菜去。” 在杨秀美看来,老伴儿姜有能肯定是老人心性在作怪。 虽然儿子事业有成,他很高兴,但是曾经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成了打下手的了,姜有能肯定一时半会儿适应不来,不服老,觉得不甘心。 姜有能不过是随口一问,话头被杨秀美打断,也就不再继续刨根问底。 反正是外敷的膏药,治不死人,权当帮儿子做实验了。 目送着父母回到前院,姜泽宇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取完的血分装在试剂瓶里,然后用标签纸做好标注,方便区分。 姜泽宇配制的这款药膏,各项制作步骤非常简单,又过了约十分钟,火候便到位了。 他赶紧撤了木材,然后将药罐放在厢房的窗台下晾凉。 做完了这一切必要的伪装工作后,姜泽宇不再耽搁,赶紧驱车来到折奉县人民医院,找到了今晚值班的丁瑶,把取来的样品交给她。 “麻烦你了,丁护士。请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?”姜泽宇一脸焦急地问道。 “我想想噢,检验室那边已经下班了,起码得等到明天中午吧。放心,全交给我就行。”丁瑶打着包票道。 按照县医院的工作日程表,她在值完每周一次的夜班后,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,因为现在是国庆,所以接下来的假期还要再多出一天,抽出一个上午帮姜泽宇的忙,也耽误不了什么。 “好吧,那我就先走了。对了,假如结果不乐观,你切记别对外人讲。” 临走时,姜泽宇又委婉地嘱咐了丁瑶一句。 现在的姜泽宇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农民了,万一自己真是姜有能夫妇捡来的,那他真正的双亲又是什么人?品质如何?会不会胡搅蛮缠,跑到姜家庄争家产? 对于这些问题,姜泽宇感到焦头烂额,说实话,他有点怕了。 回去的路上,姜泽宇把车速放得很慢,看着道路前方的景色,他陷入了久久的失神之中,看样子,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。 “野孩子!野孩子!有娘生,没娘养!哈哈哈……” 就在姜泽宇开车驶过村口的小桥时,突然,一阵小孩子的嗤笑声从桥下传来,言语中的内容直刺姜泽宇的内心,令他的眉头不禁一皱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