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指示?” 对于陈北极来说度日如年的几秒钟过后,对方终于接听了电话。 “快!把刘竖梁的实验设备给我砸了,别挂电话,让我听到响儿。”陈北极大声地命令道。 “啊?”电话另一头的年轻人语气为难地说道,“陈总,现在实验室里还有人呢,要不,我等到凌晨再动手吧?” “别他妈废话!让你砸你就砸!”陈北极声嘶力竭地骂道,不知道的,估计还会以为这俩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。 无故遭到了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,年轻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,但是没办法,陈北极的命令他不敢违抗,只能硬着头皮,抄起一支铁架台,冲向六楼的实验室。 几分钟后,姜泽宇便在开了免提的电话中,听到了各种玻璃器皿的碎裂声,以及女人受到了惊吓后的尖叫,甚至还有曾立果那个老东西的叫骂。 “嘿嘿,姜爷爷,这样您满意了吗?” 陈北极讨好地问道,一边说着,一边抬起头,把嘴往姜泽宇手里的龙涎草上凑,简直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。 姜泽宇并没有急于给出答复,等到听筒中的喧闹声持续了一段时间,这才安下了心,他相信陈北极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跟自己演戏。 “嚼碎了涂在伤口上,等一会儿我让人送药膏过来。”姜泽宇一边说着,一边把龙涎草分发给众人。 山神庙附近水草茂盛,青山屯和周围村落的农户们平时都会来这里放牛牧羊。 虽然姜泽宇已经很人道地筛选过,但他采来的这一捧蛇涎草上,还是沾染上了不少牲畜粪尿,气味儿异常难闻。 不过陈北极他们哪里还在乎这个?只要能保住性命,此刻就是一坨屎都能吃得下去! 趁着他们处理伤口的间隙,姜泽宇给张铁牛打了个电话。 “喂,小宇,伤好利索没?”张铁牛语气关切地问候道。 因为姜泽宇的事迹早晚都要上报纸,所以在他伤好之后,姜有能夫妇也就没有特意隐瞒。 最近一段时间,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们,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姜泽宇受了枪伤,张铁牛自然也不例外。 他穿开裆裤的时候,就跟姜泽宇在一起玩了,二人十几年的感情,堪比亲兄弟。 那天在后山的药田里,当从姜有能的口中听说了姜泽宇中枪住院的消息时,他恨不得立马飞到医院看望。 然而因为后山的监工工作离不开他,张体牛只能继续坚守在第一线,他知道,这是自己唯一能帮到姜泽宇的地方。 时间一晃,半个月过去了,张铁牛一直没有抽出时间,所以看到来电显示时,他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。 “哈哈,没事儿,早就好了。”姜泽宇爽朗笑道,“铁牛哥,堂屋里还有几贴解毒膏药,你全拿上,送到山神庙这边来。” 张铁牛听了一愣:“山神庙?你晚上到那干啥?” “别问了,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。”姜泽宇急着催促道。 陈北极他们已经被咬伤十几分钟了,有几个人还比较严重,如果再拖延下去,恐怕会出问题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