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 渐渐的,疑惑变成了警惕,因为他想到了母亲经常叮嘱他的话,千万不能给陌生人开门。 在这之前,男青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在他看来,母亲只是关心儿子,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。 但是转念一想,母亲的性格并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,而且说的次数也太频繁了些,几乎每周六从学校回来,都得跟他唠叨一遍,甚至比对自己的学业都要上心。 母亲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 男青年心中暗想,接着抬起头对姜泽宇说道:“我妈回老家探亲了,你们走吧,她今天回不来。” “哎,等一下!” 没等姜泽宇反应过来,男青年就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,任凭他怎么叫,里面都再无应答。 “他奶奶的,这臭小子找抽是吧!” 姜泽宇忍不住骂道。程耀芝是湘西人,跟谷平市隔着大半个华夏,这不年不节的,怎么可能说探亲就探亲? “小宇,你消消气,或许这个年轻人比较腼腆,不愿意跟咱们多说话。”金姒在一旁劝道。 姜泽宇苦笑了一声,无奈道:“姑奶奶,要是警察都像你似的慈悲心肠,怕不是连个小偷都抓不到。” 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姜泽宇算是看出来了。想必金姒的学姐红帆,也是一个心地善良过头的女孩,正因如此,她才被曾立果那种败类利用和残害。 至于那个年轻究竟腼不腼腆,作为同龄人的姜泽宇心知肚明,这小子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,但也是很潮的运动款式,说话时也是字正腔圆,只能说金姒长得太过光彩照人,一般人难以保持淡定,这才让人误以为这个男青年不善言辞。 立顿小区地处市中心,附近就是街道派出所,姜泽宇不敢蛮力破门。二人商量了一番,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笨,也是最实用的办法,那就是在楼下守株待兔。 程耀芝可以在外面逍遥,但她的儿子总不能不吃不喝,如果后者选择叫外卖,那么姜泽宇就可以借由外卖小哥帮助自己叫开门。 到时候,他就算不惜在金姒的面前展露出自己凶恶的一面,也要将那个臭小子抓出来作为人质,要挟程耀芝出面。 当然,还有一种比较棘手的情况,那就是程耀芝的家里有存粮,可以撑到明天,不过这样也难不倒姜泽宇,无非多费些脑筋罢了。 与此同时,程耀芝的家中,男青年正用一款买了好几年的小米2手机和母亲通着电话。 “对,他们自称是二中的人,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老师。”男青年小声地说道。 程耀芝正在小区附近的公园跳广场舞,听闻此言,她心中一惊,焦急道:“王也,那一男一女说没说找我干什么?” 半年前在阳光药业辞职后,程耀芝就断绝了与过去所有同事和朋友们的来往,新交的朋友全都不知道她的住址,甚至自己在市二中当保洁工,也是编出来骗儿子的说辞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