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大夫去而又返,扔了几贴膏药过去,顺手把红票子往兜里一揣:“回家自己贴吧,都是老爷们,养两天就好了。” 柴燃堂等了一会儿,见对方没有找钱的意思,脖子一梗道:“靠!马青白,你几个意思?这几贴破膏药顶天值四五十,痛快儿给我找钱!” 马青白呵呵一笑:“找钱?你在我这欠的可不止一百块,没找你多要就够意思了。” “呸!老子什么时候欠你钱了?”柴燃堂脸皮奇厚,说着伸出指甲里满是黑泥的手,就要往马青白的白大褂里掏。 “柴火棍儿,你妈的不要欺人太甚!真以为欠钱是大爷了?老子特么要你命!” 马青白常年给人看病,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质,村里人都对他非常尊重,唯独柴燃堂三天两头地给他找不痛快,刚刚又多次被其嘴臭,这下一股火气也上来了,抄起抽屉里的老式玻璃针头就要跟柴燃堂拼命。 “我艹!马青白,你…你特么够狠,老子认输,快把我放了,钱你留着。”柴燃堂精瘦的体格,虚得跟吸毒的一样,连挣了几下,发现对方抓住自己的手牢固得跟钳子似的,当下便服了软。 马青白的本性其实不咋样,但平时在人前还是装得人模狗样,属于虚伪隐忍的类型,如今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加在一起爆发出来,怒如雷霆:“柴燃堂,你不是说你最近挣钱了吗?好!现在给我掏五百块出来,把你过去的账全他妈给我补上!” “啊?有那么多?”柴燃堂心里一沉,他要是再拿出五百块,那加起来就是六百了,算上其它的零散费用,那等下去县城消费的档次,岂不是要低很多?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马青白还以为柴燃堂死猪不怕开水烫,心下一狠,当即便拿针头刺入了柴燃堂的皮肤。 后者吃疼之下也知道害怕了,他平时坏事做尽,经常前一秒跟人说着话,后一秒就会莫名其妙地惹怒对方,或许马青白还真不是说着玩玩的。 “行行行!我给钱!”柴燃堂怪叫一声,拼命地往后缩着脖子。 “钱呢?!”马青白咬牙切齿道,柴燃堂整日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,如果错过了今天,那这些不管是不是来路正当的钱,肯定会被他全部败光。 小命儿当然比钱重要,柴燃堂只能把揣在底裤兜儿里的那一沓红票子拿出来,谁知刚数到一半就被马青白劈手夺过:“滚吧!下次有病去县医院,我可治不了你这尊大佛。” 柴燃堂欲哭无泪,刚才马青白夺走的起码有一千多!可是他打架又打不过,找人评理又不可能有人站在自己这边,毕竟连吃饭都费劲的他怎么可能有两千块的存款? 没有办法,柴燃堂只好灰溜溜地离开,但还没走出多远,他的脸色就是一变:“狗东西,敢特么占你柴爷爷的便宜!看我过两天不给往你家屋里扔死耗子,吓死你那个坦克婆娘!” 好巧不巧,刚把账要回来的马青白心情正佳,收好钱后,走出门伸懒腰。结果正看到柴燃堂站在院子外的不远处,指着自己这边嘴里说着什么,刚刚消掉的火气一下子又升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