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王振图开口,姜泽宇就在一旁抢先道:“喂!你说那些有什么用?娘了吧唧的,心虚了吗?” “住口!” 一直没有说话的班智琛断喝一声,站立起身的同时,狠狠地把身后的椅子往地上一摔:“姜先生,你是不是太过分了?桐楼充其量就是好心办了坏事。而你却一直在那里唇枪舌剑,角度刁钻,直逼要害!分明就是想把我们班家推到王家的对立面上!你说我儿子居心不良,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!” 班智琛好歹是这次宴会的东道主,就算王家人悉数在场,他也不能任凭自己的孩子被一个无名之辈往死里欺负,王家的面子需要照顾,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家的面子就不值钱了。 到底是最顶层的巨商,即便班智琛可能在武力上并不见长,但那多年积攒下来的气势还是让姜泽宇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。 但不知怎么的,面对班智琛的雷霆之怒,姜泽宇在神经紧绷的同时,突然感到一股子兴奋,耸了耸肩,气势分毫不弱地回怼道:“班总,我只是实事求是,合理推断。但你这样,就不是讲道理,而是变成了互扣帽子,搞辩论赛,那还有什么意思?至于我离间什么的,更是笑话,我一个普通老百姓,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?” 一时间,包间内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 “这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啊…”过了一会儿,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道。 整个会场近三百号社会上流,敢如此跟班智琛争锋相对的,除了匆匆离去的那几位官家人,也就只有王振图和王野狐了。 “呵,那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又该怎么算?” 班智琛一开始只是把姜泽宇当成了《三国演义》里杨修那种只会耍些小聪明,喜欢卖弄的年轻人来看待;可眼下,即便自己已经如此震怒了,姜泽宇仍旧不卑不亢,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,小小年纪,究竟是如何练就的这份器量和胆识? “公道自在人心,我也不会继续多讲,让大家自己去想吧。”姜泽宇撂下了一句,但言语之中显然没有让步的意思。 班智慧琛紧皱眉头,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。他们班家今晚已经失手了一次,实在是不好继续出丑了,这个姜泽宇学识渊博,盛气十足,显然不是没文化的粗俗莽夫。那他这般表现,就是有靠山了?而且还不是王家。 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越到他这个位置,就越知道商圈里躲在暗处闷声发大财的千年王八远比想象的多。而且商圈还只是一个方面,如果姜泽宇的底气是来自官家,那他万万不能轻举妄动。 “呵呵,姜先生心直口快,是我误会了。”班智琛眯起眼睛,收敛锋芒道,然后又转身对王振图行了一个礼,“王爷,今晚我们父子在言语上可能有些冲动,您千万不要见怪,我身体不好,就先去休息了,日后再到府上登门谢罪。” 说完他便脸色铁青,大跨步地走出包间,班桐楼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,只是在看向姜泽宇时,那恶毒的目光恨不得把对方活活撕碎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