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宁不为面色阴沉,“平白来恶心人。” 谢酒冷下脸来,“宁乘风,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,你没资格这么说他。” “呵。”宁不为冷笑一声:“那你倒是说说,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 “你大可不必想着套我的话。”谢酒放下了手,掌心又多了两道火符,看向他身后的房晚臣,“你对着一个凡人都能如此有恻隐之心,怎么就不肯体谅一下他的良苦用心呢?” 言罢,手中的火符猛地冲向他身后的房晚臣。 宁不为用手中的树枝将那火符拦住,灼热的火焰炙烤得脸颊生疼,他转头对房晚臣道:“跑!去找褚峻!” 房晚臣脸色惨白,“我不能丢下你一个在这里!” 宁不为咬牙道:“你他娘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!?” 房晚臣往后踉跄了一步,转身就跑。 谢酒冷笑一声,又是一道火符脱手而出,却被一块碎刀给生生劈散,猩红的碎刀深深地插进了树干中。 宁不为抬手,那块碎刀飞回了他的掌心, 谢酒面色一变,“你竟然能动用朱雀刀!?” “你都能用火符,我为何不能用刀?”宁不为轻嗤一声,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,两道火符眼看就要扑到他脸上,他猛地向后一弯腰,再抬神已经恢复了原本成人的身形,抹了血的三道符纸和那火符相撞在一起,发出了沉闷的爆炸声。 “你果然留有后手。”谢酒不再一脸轻松,“既然如此,便休怪我不客气了!” 密密麻麻带着灵力的细网对着宁不为兜头扑下。 —— 房晚臣拼命地往前跑,但是随着他每次落下脚步,周围的天色忽明忽暗,太阳都随着升落了好几轮,仿佛过去了许多天,等他跑到裴四家院子外的时候,便见门前又聚集了许多人。 刚才李乘风说破局让时间加速,那是谁让时间快了这么多—— 他抬起头,就和树上站着的人对上了目光。 褚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“乘风呢?” 房晚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紧张道:“我们碰上了个叫谢酒的人,那人会用火符,乘风兄和他打起来了,让我先走——” “什么方向?”褚峻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。 房晚臣给他指了个方向,“山林那边的东南!” “你在这里待着,别离这棵树太远。”褚峻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截竹笛塞进他手里,“盯紧裴四,若是发现宁行远要离开,吹这笛子。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山林方向去了。 “哎——褚公子!”房晚臣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竹笛,在跟上去和留下之间考虑半晌,最终还是艰难地爬到了树上,看着院子里的柴房,苦着脸道:“你还没跟我说宁行远是谁啊!” 厢房里。 宁行远坐在土炕上看裴四雕木头。 “手艺还挺好。”宁行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,“谁教你的?” “跟别人偷学来的。”裴四吹了吹木头上的碎屑,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才落刀。 “你这便宜占的,”宁行远靠在窗户上笑道:“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,到底是雕的你还是雕的我?” “你。”裴四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木雕,顿了顿,“你的伤好了,是不是……要走了?” 宁行远脸上的笑容微顿,“嗯。” 他大概觉得过意不去,又补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