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就不会单独来找我了。” 宁行远笑了笑,“难怪桑云总说你是咱们几个里最聪明的。” “少跟我说恭维话,你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少,有话直说。”晏锦舟摆摆手。 “你无门无派,乃是一介散修,也没参与崇正盟的事情,我思来想去,这件事情拜托你去做最合适。”宁行远道。 晏锦舟看向桌上的环首刀。 “巽府生机尽绝,但有一人在生机之外,或可成为仅存的一线生机。”宁行远道:“之后不论我和宁家或者整个巽府发生任何事情,你不都要插手,只请你保全这一人。” 晏锦舟的心突然重重一跳,“谁?” “宁乘风。”宁行远将朱雀刀推到了她面前,“还请你届时将朱雀刀交给他。” 晏锦舟像是回忆半晌才记起来,“十年前你从你们宁家旁支接来的那小孩儿?” “乘风年幼便父母双亡,又被宁帆强迫修无情道,是宁家对不起他,我将他接到身边照料,本只盼他能平安长大,却不想宁家会逢此巨变。”宁行远自责道: “推演之时,宁家满族皆亡,却独留他一人。桑云细查之下,发现乘风生来便是早夭之命生机已绝,却遇贵人帮他拓海塑骨,竟硬是从自己身上帮乘风分了一线生机,只是将来那贵人定有几道命劫要落在乘风身上,须得乘风去解。” 将早夭之人用自己的生机救回,天道可不得找他算账,只怕这贵人往后修行艰难坎坷,倒霉上个几百上千年,稍有不慎就会陨落。 “十七州竟还有这种心善到极点的蠢货?”晏锦舟先是诧异,后又觉得不对,“可能是要还你们宁家什么因果罢?” 只是这种麻烦事她若遇上,定然将命劫往后拖着,先老老实实闭关上个几百年,先将霉运挨过去再说,否则在外行走摔一跤就能摔死也太憋屈了。 宁行远苦笑道:“不管是心善还是还因果,好歹是给了宁家一线生机,只要乘风还活着,宁家就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总能再起来。” 晏锦舟和他年少相识,终归是朋友一场,忍不住问:“那你自己呢?”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眉眼温润,神情安然,“我求我所求之道,九死不悔,即便天命如此,也要与天争上一争。” 推演结果是宁家尽亡巽府生机断绝,但能创下回春大阵的人又岂会真的认命? 晏锦舟明白了,挑眉道:“你找我原来只是为了最坏的情况做准备。” 褚临渊身陷崇正盟在权势中倾轧,明桑不入凡尘,桑云在藏海楼身不由己,却只她晏锦舟无门无派一散修没有任何牵绊。 宁行远起身,郑重地对她行了个大礼。 晏锦舟站在原地没有躲开。 宁行远正色道:“锦舟大恩,行远谨记。” 晏锦舟一本正经道:“成,到时候你若还活着,把明桑绑来送给我就当报恩了。” 宁行远顿时失笑。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,宁行远便同她作别。 晏锦舟目送他出了承运酒楼,渡鹿上前迎接,马车中似乎还坐着个人,掀开帘子往她所在的地方望了过来,露出了半张模糊的脸,却让她觉得异常熟悉,可不等再看,帘子就被人放下了。 宁乘风在万玄院,绿藤在沉月山,渡鹿在酒楼前,那车里坐着的这人是谁? 晏锦舟靠在窗户上,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,想起临别前和宁行远的对话。 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 宁行远笑了笑,“我也希望有,只是现在,还是要提前将他们安顿好才安心。” “你那根宝贝藤蔓呢?你不怕它知道了发疯?” “我已让他去沉月山闭关,待他出关,一切都会尘埃落定。若我还活着,自然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