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又重复了一遍。 桑云有些诧异,不过还是看向那两抹水痕,“宁修,今四月零二十天,今年九月初九辰时一刻,生于中州临江城三十九里处无尽河河滩。” “父巽府宁城宁不为。” “父震府无时宗褚峻。” 桑云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宁不为,“肉身为玲珑骨借宁不为与褚峻血肉所化,三魂七魄承天时地利而生,生而金丹既成,乃千年难遇之罗天灵体,现今已过三次命劫,但魂魄不稳,命星难料。” 桑云伸手将那水痕抹去,“你来为寻稳他魂魄之法。” 宁不为等她下文。 桑云却微微蹙眉,盯着桌面看了半晌,却突然面色一变,喷出口污血来。 “师父!”钟儿忙去扶她,却被桑云制止。 宁不为坐在她对面,没有动,只是面色也有些难看。 桑云伸手抹去嘴角的血,苦笑道:“果然就不该只要你一副珍珑棋。” “没有结果?”宁不为目光微沉。 “五百年前你问宁家的事我看不出来也便罢了,这次却是窥见了一星半点。”桑云心神受创,说话也慢了许多,“散于四方。” 宁不为脸色没有多好,“什么意思?” 桑云摇摇头,“看不出具体。” 宁不为微微颔首,“多谢。” 桑云无奈道:“我窥探世间万事万物,统共就一件看不出,一件看不清,偏偏全让你碰上了。” 宁不为起身,“五天后来此取玲珑棋。” 说完便起身离开,却在走到门口时听桑云道:“我修了五百年,若是再看宁家的事,说不定也能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。” “不必了。”宁不为推开门。 “你真的不想知道吗?”桑云问他。 门开合,室内又再次重归寂静。 钟儿跪坐在桑云身边给她擦去嘴角的血,担忧道:“师父何必如此勉强自己去看?却只要他一副棋。” 桑云摇摇头,“我欠他两个极大的人情,无论如何都要还上,只是……” 只是什么,却没有再说。 —— 无时宗,一见峰。 “爹他竟然就这么走了!?”江一正震惊又伤心。 “没事,起码还留了张字条。”冯子章拿起桌上的纸条试图安慰她。 那张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撕下来的纸条上龙飞凤舞写了六个字: 归期不定,勿念。 横看竖看,都透着股冷漠无情的意味。 江一正拽过纸条看了两眼,小声道:“方才碰见太尊,他好像心情不好。” “小山这两天一直在闹着找咱爹。”冯子章叹了口气,“不知道爹有没有给太尊留纸条。” 江一正目光忧伤地看着窗外的雪,觉得他们现在就是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,“太尊那么好看,竟然也没办法留住咱爹。” 楼上,褚峻看着手里的字条,放到宁修眼前。 “啊~”宁修抓过纸条就往嘴里塞。 吃哒~ 褚峻把纸条从他手里拽出来,低声道:“一声不吭就走了,是不是很过分?” “哒!”宁修似懂非懂地盯着他。 “他经脉丹田刚修补好,修为也才只是金丹初期。”褚峻微微蹙眉。 宁修点了点小脑袋,一脸严肃,“啊!” 金丹! 爹爹老是同他说这个词,他听懂啦! 褚峻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,给他擦了擦口水。 宁不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隐匿了行踪,他一时半刻竟是无法查出具体的方位,再者他们渊源颇深,但终归也只是五百年前相处过短暂的时间,褚峻向来有分寸,不会干涉别人的选择。 只是宁不为留了张纸条便不告而别,让他多少有些在意。 宁修这时又拽着他的衣襟要出去。 之前宁不为一直住在他们隔壁,宁修记得很牢,想见宁不为的时候便会拽着他去找人,这两天更是一想起来便要去隔壁找人,可惜每次都会失望。 褚峻看向儿子,耐心的解释,“他已经走了,隔壁没人。” “啊~”宁修抿了抿小嘴巴,乖巧的望着他,小手拽了拽褚峻。 去隔壁找爹爹啊~ 褚峻只好抱着他推开了隔壁的房门。 宁不为似乎也根本没打算在这里常住,他在这房间住了大半个月,搬进来时这房间什么样,离开时也是什么样,仿佛从来没有在此停留。 可就算是宁修这个奶娃娃,都知道在自己的小床上留下只铃铛占个地盘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