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怕什么就来什么。 大中午的,景斯远赶上一波午高峰,堵在高架上,推进式前行。 也就是在这时,他接到楚衔打来的电话。 火急火燎的,慌张的要命:“景斯远你在哪儿呢?付柔刚刚突然来你哥公司,进办公室关门和他大吵了一架,东西砸的稀巴烂不说,气得连羊水都破了。我叫了救护车,就快到了,已经做了紧急措施,你哥现在在陪她,你赶紧往市立医院去!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景斯远又沉着声交代,“你照顾一下,等我到医院。” 电话挂断,秦茹华那颗心,差点就要从胸腔里蹦出去,脸色吓得惨白,坐在副驾害怕的忽然连手都不听使唤的在抖,六神无主地念着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好的不灵坏的灵!她这才36周,这不得早产啊!可怎么办啊斯远!” 路正好通了,景斯远一边踩着油门,一边安抚秦茹华的情绪:“没事,救护车马上就到了,紧急措施也做了,付柔是第一胎,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生下来。你打个电话给爸,让他一会儿去医院。” 秦茹华应下声,打开手机照做,给景盛天拨了通电话。 …… 赶到医院的时候,正好遇上载着付柔的救护车也抵达。 景斯彦跟在推床前,神色慌乱又狼狈。 秦茹华跑到推床旁,一见付柔满头大汗,一张脸毫无血色,心头一紧,抓起付柔的手不断安慰:“没事没事,柔柔没事!” 跟着护士一路到产科,付柔直接被推进了待产室,没有一刻的停留。 待产室的大门被关上,家属等候区有零散几人在等。 秦茹华急红了眼,收回视线一见旁边的景斯彦,也不管四周是否有旁人,眼含着泪气愤的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。 “啪”地一声,清脆响亮。不止楚衔和景斯远怔住了,连四周的陌生人都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。 秦茹华力道不轻,景斯彦愣了半会儿,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,很痛,却不恼。 他料到了。 因为刚刚付柔一进门,也先给了他一耳光。 含着满眼的愤怒和失望,质问他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对不对得起因公殉职的姐夫沈誉然。 景斯彦无话可说,垂丧着脸站在一旁,静静等着付柔的消息。 景斯远和楚衔把秦茹华带到另一边,和景斯彦隔开。 楚衔叹了声气,说:“让他冷静会儿吧。” 景斯远这时问他:“你怎么在那儿?” “这不来劝劝他吗?”楚衔苦恼地皱了皱眉,取了根烟出来想点,一想这是医院不能抽,又收了回去,“刚坐下和他聊没多久,付柔就来了——她怎么知道的?” “我们和斯远聊着斯彦那事,被她听到了。”秦茹华吸了吸鼻子,鼻音浓重,怒意不减,“他但凡有点良心,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儿,他就是被商场的那些名与利给迷惑了,还不自知!” 楚衔默了半晌,张了张口,也不知说什么好,最终还是闭了嘴。 没多久,景盛天带着沈幼薇也来了医院。一家子人在外头等了一小时,等来医生告知需要剖腹产的消息。 景斯彦没有犹豫,落笔迅速签了,对医生千叮万嘱:“医生,有什么事一定要先救我老婆!” 医生拍拍他,以作抚慰和回应。 …… 等待手术的过程有些漫长,楚衔工作上有事,提前离开了,说等生了再抽空来一趟。而景斯远想让景斯彦趁此冷静下来深思熟虑,便没过去和他搭话。独自坐到一边,拿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