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种话居然还挺理直气壮的。 他无奈道:“行行行,对了爸,有个事问你,之前给您看病的那个老中医,他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?” “怎么了?”俞立松一听他要找中医,立刻紧张起来,“累着了?早就跟你说了注意休息,别整天熬夜,我这个岁数病了在所难免,你才多点儿?” “……不是,爸,您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,”俞衡十分心累,“不是我,是何砚之,他刚拍戏回来,大毛病倒是没有,就是浑身疼,所以我想找个大夫给他看看。” “哦……”俞立松这才放弃长篇大论,“行,那我帮你问吧,问完联系你。” “您把他电话给我就行。” “你跟他又不熟——长辈之间,还是应该长辈来沟通。” “那好吧,”俞衡不好再坚持,“那你早点回家。” 俞立松跟那老中医关系好像还不错,有他帮忙联系,应该可以快点预约到。 某人这都拖了两个月,再拖下去,没准真的要大发了。 俞衡站在厨房往窗外看,心说自己活这么大也没怎么麻烦过他爸,没想到突然请他帮忙,居然是为了何砚之。 他正在认真走神,忽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脚腕,一低头,果然是小幸运。 这猫一副“睡饱了求撸爽”的样子,俞衡看看它,并不打算在做饭的时候撸一手猫毛,只从锅里捞出一块不带骨头的肉,吹凉了,蹲下来喂它。 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,但还没放盐。小幸运凑近闻了闻,确定这是铲屎官给它开的“小灶”,立刻高兴地把肉叼起来吃了。 还呼噜呼噜的,好像很满足。 然后它更加欢快地蹭俞衡,喵喵叫着撒娇。 猫啊,真是给吃就忘了仇的生物。 好像已经忘了当初把它送去绝育的是谁。 俞衡往锅里加入最后一点调料,小幸运在他脚边蹭了一会儿,估计是蹭够了,伸过懒腰之后迈着优雅的猫步走掉。 小保镖做好饭,去叫他娇里娇气的雇主起床,结果发现何砚之早醒了,也没玩手机,就躺在那发呆。 俞衡打开卧室灯:“醒了就快起,来吃饭了。” “能……不吃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不,我是说,能不起来吃吗?”何砚之面露难色,“你端过来,我在这儿吃。” “洒了怎么办?”俞衡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怎么,你连床都下不了了?” 何砚之表情怨念:“都怪你揭我膏药,睡一觉起来我反而更疼。” “你都贴两天了早就没药效了好吗,”俞衡走上前扶他,“快起来,你越不吃饭越难恢复——我给你做了好的,你先坚持一下,等吃完了我拿红花油给你揉揉。” 何砚之一听“做了好的”,馋虫还是战胜病痛,他艰难地起身想要下床。 然而实在太疼,没了膏药镇痛,每一个关节都好像在生锈的状态下强行运转,肌肉则像在醋缸里腌了一个月那么酸。 他疼得呲牙咧嘴,俞衡看得直皱眉:“就这样你还能坚持拍戏,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。” “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,”何砚之冷汗都冒出来了,“扶我一把,我站不起来。” 俞衡觑一眼他泛红的膝盖:“你等着。” 说完,他转身走了。 何砚之一脸茫然,心说这是要把饭端过来让他在床上吃了吗,结果两分钟后,俞衡去而复返,并推进来一个……非常熟悉的东西。 不知道落灰落了多久的轮椅。 何砚之:“……” 自从他可以自如走路以后,就不用这东西了,现在突然看到,有些陌生,也有些羞耻。 俞衡当场把轮椅擦干净:“来吧皇上,请上座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