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就是“口嫌体正直”的代表吧。 何砚之还不知道小保镖给自己盖了个什么戳,他直接把大橘撸到睡着,然后把它往旁边推了推——这大夏天的,这么大一坨猫贴着他,实在挺热。 小幸运倒是自觉,没等他动手,已经自己从他腿上滑下去,在沙发铺的凉席上趴下了。 天气太热,砚总有什么愿望也没法实现,游泳馆去不了,本来想去游乐园体验一下“在摩天轮最高点亲吻就能幸福一辈子”的传说,然而在俞微小妹妹告诉他几天前约同学去坐过山车,发现座椅都晒烫了之后,这个想法也成功被按回肚子。 暑假,就是只适合待在家里吹空调吃雪糕,不适合出门去任何地方的时候。 于是他又在别墅里宅了近一个月,直到俞衡开学。 由于今年9月1日正赶上周末,正式开学的时间就推迟了一天,俞衡提前去学校报道,准备先整理好生活用品,收拾一下宿舍。 何砚之被他留在家,什么也没说,表现得非常无所谓的样子,唯一叮嘱他的只有带好证件,甚至没问他晚上回来不回来。 不知道为什么,俞衡感觉事情有些不对。 砚总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。 但他疑惑归疑惑,并没有问出来,拖着行李开车去学校,行李箱中塞满了某人强行给他添置的新衣服。 因为换季,何砚之又擅自给他买了一堆名牌,也不管学校宿舍的衣柜是不是能装下。 对此,小保镖表示——碰上一个酷爱烧钱的雇主实在是太难了。 前几天下了场雨,温度骤降,开学这天姑且算是秋高气爽。学校里欢迎新生入学的横幅打得热烈,俞衡跟着人群,很快把入学手续办完了,在宿管那里领到宿舍钥匙,准备先把行李拖上去。 非常幸运的是,今年新生被分配到了一栋新建的宿舍楼,据说设施非常豪华,跟五星级酒店有一拼。 新楼果然是新楼,从外面看着就高端得不得了,一进去,更是连楼道里的地砖都光可鉴人。 正是开学季,走廊里随处可见来报道的学生,还有好多前来围观新宿舍的学长,俞衡刚找到306,还没进去,就听旁边传来没见过世面的大喊: “哇靠!太棒了吧!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棒的宿舍!” “这么多年,每次都是我一毕业学校就换新设施,这回终于轮到我体验新宿舍楼了!” 俞衡这个“见过世面”的十分不屑,心说你们大概是没去过砚总家的别墅。 如果给这位机会,他怕是能直接买下一整块地皮。 俞衡拿着钥匙正要开门,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,他也没多想,估摸着应该是舍友比他先到,直接推门进去。 这栋宿舍楼是公寓式,双人间,独卫独浴有阳台,有空调,晚上不断电不断网。每两间宿舍组成一个套间,合用一个共享客厅,客厅还不小,里面有沙发,如果你有钱,甚至可以自己买电视和洗衣机。 俞衡对宿舍并不挑剔,一人间两人间还是四人间对他来说影响不大,毕竟他多半时间是泡在图书馆的,因此没像其他学生那样大呼小叫,只拉着行李拐进了左边的卧室。 然后他就傻眼了。 他万万没想到,让他震惊的不是新宿舍,而是新“舍友”。 他杵在门口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何砚之抬起头:“我为什么不能在?” 俞衡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停在旁边的轮椅,觉得自己恐怕在做梦:“你怎么上来的?” “有电梯啊。” “……那我舍友呢?” 何砚之指了指自己:“我不是你舍友吗?” 俞衡:“?” 您算哪门子舍友? 他视线越过对方,觉得这间宿舍布置十分诡异——正常应该是两张单人床外加两张桌子,现在却放了一张双人床,一张桌子。 他觉得这里肯定有鬼,出门右转去看了看隔壁宿舍,回来质问何砚之:“您要不要解释一下?这宿舍为什么跟其他的不一样?” 某个罪魁祸首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,不紧不慢地亮出一张纸:“放心,我又不是故意挤走你舍友的,你们这宿舍本来就没满,三个人,我过来凑个数。” 俞衡将信将疑,接过那张纸,发现是一张申请单,大概是向学校说明,什么情况特殊需要照顾,申请家属在学校暂住之类的话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