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越道:“你不会!我信……” “事实如此,”祁白玉随意地扫了他一眼,道,“我大概是真的背叛了,兄长要告密的话随便。” 重越道:“你别听药尊胡诌,他给你送人情,是他自作多情,你不需要记恩,甚至不需要在意,但凡他所为都是有目的的,你都不要被他左右。” “这就是你的想法吗?”祁白玉呼吸急促,脸色铁青,道,“你不就是要我跟他反目吗,这就是你的目的!?”他自嘲地道,“我听你的跟药尊反目,我听药尊的跟你分开,既然终究不过是这结果,那我们何必继续那个过程,直接分道扬镳不就好了吗!我答应你,我满足你啊!” 祁白玉道:“无论是你还是至圣药尊,我一个都不要了,行了吧!” “白玉你冷静点,”重越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……” “你嫌我不够冷静?你也觉得是我疯魔了吗!”祁白玉道,“对,你想得没错,我的确很不可理喻,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啊!你到底看错我多少?不要再把你的幻想加诸在我身上!我没你想得那么好,你也该醒醒了!” “我们就此分开好不好。”祁白玉神情脆弱。 重越见他这般难受,心疼得无以复加,道:“你是想随便找个借口跟我分开吗,还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,依旧参与了毒师公会的筹谋,你其实一直都很介意,但你一直忍着没说吗?我……以后不会了,你想要我怎么做,我或许都可以的。” “不是。”祁白玉皱眉,加重了语气,“不用!” 重越道:“你不要难过啊,我一直觉得此生能认识你这样的人,是我的幸运,若是失去你,也是我该痛心的事,你想舍弃我,最好能愉快地舍弃,你一难过我就觉得何苦分开呢就想挽留了……” 祁白玉万分痛苦地看着他,见他面上若有若无的苦笑,听他不疾不徐的口吻,说着仿佛能撕裂心窝的话,道:“你好可怕啊。” 他连难过都不可以,还得要他愉快地分开呢。 重越脸上血色尽褪。 在他印象中,祁白玉不曾怕过什么,哪怕是至圣药尊,也肆无忌惮想骂就骂,按理说祁白玉比他懂得都多,行事比任何人都洒脱,这样的祁白玉却变了个样,一定是有什么变故,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变故,足以颠覆认知的那种。 他上次见到祁白玉做出他不理解的举动,还是在对方毫不犹豫烧了申伊给的那本他想收藏的丹方的时候…… “你别……”重越小心翼翼地道,“虽然我特别难过,完全不希望跟你分开,但我希望你好,胜过我自己。” 他以前曾不止一次因为忍受不了祁白玉一丁点的冒犯,选择逃避和远离,怕的也不过是此时此刻。但出奇的是真到了这个时候,他竟还扛得住。他没有崩溃,他还能站稳,比起心疼自己,他更心疼他喜欢的人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。 扶伤珠持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