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憋在心里,从不与任何人说起。 如今东冥乐问她,正好也给了她个倾诉的途经。 许是心中存了两分侥幸,她同时也希望以东冥乐的见识,能帮她出谋划策,想想主意,故而她冷静下来,思量片刻,便将与阙清云重逢之后短短数面的经过和盘托出。 原来如此东冥乐听她说完,若有所思。 玉潋心不由得看向她,两人相识至今,她还是头次如此认真地听对方说话。 岂料,女人突然展颜,语气带笑地说道:既然阙仙师已经把你忘了,那你何必强求,不如考虑考虑我吧? 作者有话要说: 今天只更一章 这两天肠胃很不舒服,没状态,希望能尽快调整回来 第205章 玉潋心未曾想她认真等了片刻, 却只听到如此回应,愣了须臾,而后蹙眉轻嗤:乐姐姐说笑了。 你不试试, 又怎知道?东冥乐眼角带笑。 这话说得突兀, 令人难解其意,玉潋心疑惑地瞧着她,没应。 东冥乐遂轻轻按住玉潋心的衣袖, 食指捋过袖口精细的绣纹,沿途往上, 最后指腹轻轻点在玉潋心的手背上:不试试, 怎知阙仙师没有难言之隐? 又怎能笃定,她不能令她动心? 难言之隐四个字,令玉潋心心中微动, 不由垂下眼睫, 视线落在东冥乐白皙的指尖。 再不然 东冥乐倏地抽回手,右手托腮,斜倚石桌而坐,面色严肃地说,解铃还须系铃人, 你若想弄清原委,何不直接去问那日带走阙仙师的人? 一语惊醒梦中人。 玉潋心这几日注意力都吊在阙清云身上,疏忽了这一茬。 那银发红眸的女人是道衍宗的灵嗣,当初是她带走了阙清云, 自然也该知晓阙清云如何死而复生,又为何与复生之前判若两人。 玉潋心深深看了眼东冥乐,两人视线隔空相撞。 后者扬了扬唇,方才那股认真的架势转瞬即逝, 又恢复温柔随性的模样。 好似先前略显暧昧的提议,只是随口说的玩笑话,言过便罢,她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。 玉潋心便也自然掠过那个话题,仅仅回答最后一句:乐姐姐果然旁观者清。 她已暗中决定,待东冥氏风波平息,便抽空再去一趟道衍宗,寻那两位问清缘由,讨个说法。 东冥氏神谕异动之事,一夜之间不胫而走,传遍整个东冥。 族内风起云涌,东冥乐便以养伤为由在外游山玩水,没人知晓她的去处。 神主派自然以为她在外躲着是为了藏匿神谕,却无论如何寻不见她的下落,一边急得跳脚,一边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思考对策。 这一日,东冥乐忽然邀请玉潋心前往琴楼。 她数日匿于荒郊,第一次说要去人多的地方。 玉潋心心道,这人该是算着坊间传言已到了火候,欲再添上一把柴禾。 便未多想,随口应下。 岂知到了地方,竟意外自人群中瞧见一抹素净出尘的白衣,玉潋心倏然心跳加速,没由来一阵紧张。 她面上不动声色,暗地里则偷偷用手肘捅了捅东冥乐的胳膊,压低声问她:吾师何故在此? 她为何来此,我如何得知?东冥乐唇角微翘,语气带笑地反问。 与其问我,你不如亲自去问阙仙师。朝阙清云之所在斜斜睨了眼,东冥乐话音稍顿,又意味深长地笑道,说不定,只是凑巧? 若她这话能信,想必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。 玉潋心眉目微寒,为自己疏忽大意暗暗懊恼,她就不该轻信东冥乐,更不该与这女人细说阙清云,这下被对方擒了把柄,找着机会便肆意戏弄她。 东冥乐似乎未觉察身旁之人的情绪,喉间还应着楼中传出的琴调哼着小曲。 既来之,则安之,她已数日未见其人,自不会因此退避。 玉潋心随东冥乐步上亭台石阶,正待往楼上去,不远处那白衣之人似有所觉,转头朝她们二人看了过来。 便在这时,有人从她们身旁经过,东冥乐轻移半步,竟在那人与她错肩之时,迎着对方轻轻一撞。 本是作恶之人,竟先后仰。 东冥乐哎呀一声,连退两步,晃晃悠悠将要摔倒,尽显娇柔无力之态。 玉潋心只落后东冥乐半步,瞧见变故,心思通透,丝毫不给此人情面,竟欲抽身退后,任她身子摔落,看这女人还要怎么演。 东冥乐哪能让她真退,看上去慌乱无措,实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腰带,若她不出手相救,则大概会被东冥乐当众将腰带扯下来。 ?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