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多看一眼。 容离侧身去看华夙,可我又进不了苍冥城,你若回去了,我去哪儿? 华夙抬手去摸她的脸,我去寻个法子,实则我不大想带你,若你答应,便在城外等我片刻,我将慎渡收拾了便找你。 容离摇头,你休想。 华夙淡声:那法子不大好受,苍冥城吃活人精气,寻常术法瞒不得它。 容离愣了一阵,那我如何才能和你进城? 华夙不情不愿开口:离魂。 离魂症实属罕见,好似神魂离体,所见所闻所感俱异于常人,可离魂是个什么,是要将魂灵从躯壳里拿出来么。 容离沉默了一阵,去拉华夙那又凉又软的袖子,我信你。 华夙轻哼,不信我你还想信谁。当真好不客气。 容离念着昨日之事,轻声问:你昨日画的是什么印记,那印记竟能将孤岑召来,既然这么好用,先前为什么不画? 华夙拿出画祟,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一阵,你知道那是什么印? 容离知道,眸子直勾勾看她。 华夙漫不经心道:那是鬼王印,当年筑成垒骨座时,在座下立誓要永随鬼王印的鬼祟中,我想将谁召来,就能将谁召来,由我,不由他们。 话音方落,华夙猛将画祟攥紧,垂头看向足下。 马车蓦地一颠。 作者有话要说:=3= 第126章 这马车本就不是木头做的,寻常人若是撞上来,马车定纹丝不动,可来的显然不是寻常人。 底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拱了上来,硬生生将车顶至半空,车辕蓦地一倾,就跟挂在了悬崖上。 容离歪着身,慌忙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,只见马车离地足足有十尺高,看也看不出底下是个什么玩意。 嘎吱一声,脚边的木板好似被什么东西捅破了,那玩意儿还在吱吱声穿过木料往上钻。 容离着急朝华夙看去,这来的是什么东西? 华夙紧皱眉头,猛一踏足,正钻着木板的东西便缩回地底,连带着被顶至半空的马车也咚一声跌了下去,就跟要散架一般。 那一震,容离头晕身疼,险些被颠出车舆,幸而被华夙揽紧了。 华夙一声不吭地垂视着脚边,鬼藤。 容离是知道藤萝鬼的,先前那萝瑕可不就是藤萝化的鬼么,可萝瑕明明已经死了。 华夙猜出她所想,不是萝瑕,以妖入鬼的不少,萝瑕被我吞了魂魄,怎还能活。 隐约中,好似有泥土簌簌作响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在泥下钻。 钻了一阵,泥下又静了下来。 墨画的马夫无动于衷,又挥起了鞭子,前边的马挨了一鞭便嘚嘚声跑了起来。 马车驶出原地,容离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看,只见后边的泥被翻捣了一大片,面上的土略微湿润,果真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? 不必管它?容离坐了回去,惴惴不安道。 华夙没吭声,跟打拍子一般轻拍着腿,看似怡然自得,只是眉头依旧是皱着的。 容离朝她身上贴,把垂在身侧的香囊给捂紧了。 怕?华夙侧头看她,紧皱的眉头随之一松。 容离无甚气力地摇头,轻声道:身上乏。 为什么这么乏,华夙想必清楚得不得了,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。 华夙倒是冷静,面色变都没有变,眼悄悄斜向了另一边,嘴里恨恨地说:谁让你激我。 容离自个儿先红了脸,耳廓沾了桃粉,将病色给遮下去了点儿,我并非激你,你莫要多想,我可都道过歉了,也立过誓了。 你那誓可莫要乱发。华夙眸色沉沉。 容离本忘了这事,经她一提点,顿时记起来了,你还未说,我那劫到底是什么劫。 华夙哼了一声,还是不回答。 容离只好抠着指甲玩儿,小声说:不说就不说,我历的劫我还不能知道了? 华夙甚是别扭,明明冷着一张脸,眸光却时不时往别处甩,目光很是飘忽,你会知道那是什么劫,不必我说,你也会知道。 容离讷讷,可我渡这劫有什么用,是渡了劫就能重登仙途了么? 华夙一愣,左右摇摆的目光好似僵住了,过了一阵才冷着声说:不错,重登仙途应当就能入九天,听闻九天是个好地方。 在那些话本和市井传闻里,天上可是住神仙的地方,能不是好地方吗。 容离竟从华夙那淡漠的眼里看出了一丝落寞来,这鬼本来只是皱眉冷脸,如今眼底映上了点儿失落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