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颜料不是我买的。张哥没点名是谁,只是将视线放到在酒柜那边调酒的人一瞬,笑得憨厚,虽然某人讲这些颜料她来承担,但你是为店里画的墙绘,我这个做老板的哪有这么抠门,这也是补偿颜料的钱,你就替我谢谢小桑了。 原来一直是她。 余点语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这些送来的颜料一次比一次好,越来越贴合她的喜好和手感。 原来都是桑舟仔细地选择之后送来的。 她自己是使用颜料的人就知道,如果不是对艺术行业有所了解的人,绝不会如此细致的知道哪个品牌的拿坡里黄最正,又是哪个品牌的钴蓝最为明亮清澈。 到了后来她用的色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牌子了。 桑舟很神秘,她的来历没有谁知晓,余点语从来不会去问。 她到底是谁? 她捏着这些钱,桑舟也结束了晚场的工作到她面前:走了,送你回去。 余点语晃了晃手中的信封。 桑舟:嗯? 我欠你的更多了。余点语趁着桑舟要要跨坐上机车时将钱塞进了她的口袋,轻声问,姐姐,为什么给我买颜料? 桑舟愣了一瞬,没有否认:你知道了。 这是张哥补的颜料钱。余点语乖乖坐好,桑舟却想重新把钱给她,余点语不肯拿,是本来就要给你的。 我工资是一般,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。桑舟看到了余点语眼中的纠结,独自生活惯了的人,多少害怕麻烦到她人,哪怕自己不怕余点语麻烦,但小姑娘还是需要适应时间。 她不再坚持,低叹口气,你值得更好的颜料。 余点语抬眸看她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苦恼:但我暂时很难还的上。 喂,小屁孩。桑舟攸地一笑,黑眸浮动着浅浅的光芒,我想要的不止是柠檬茶,你应该知道。 本来还好好的氛围,因为桑舟的这一句话变得暧昧不明起来。 余点语的心怦怦狂跳,一下感觉到底下冰凉的机车都滚烫起来,叫人不知所措。 她再不敢看桑舟的眼睛,也不敢多问一句。 桑舟见她这副模样,低笑出声,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逗着嘴边跑不掉的小白兔玩的大灰狼,将钱拿了出来,重新放进了余点语的手里,这才将车极速开动。 所以,你就只管欠着我的,以后我会自己找你要。 要什么? 余点语不敢问,直到睡前都眼前都浮现着几个字,羞得满脸通红,连梦都是粉色的。 * 从c城回来后,余点语的课业任务明显加重了。她每天还多出了练习画画的训练任务,为了应对下个月的美院考试。 加班加点将墙绘画完,酒吧的live活动应约而至,定在了月底的一个周三夜晚。 因为上次詹幼安过来宣传的时候当场就出了不少的票,时间又是学习日,所以学校领导特地把高三的这些艺术生们叫来室内体育场列队,开了个小会,让他们晚上别玩得太过,第二天没精力学习。 美术一班和编导一班刚好排在了一起。 教导主任在上面侃侃而谈,余点语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唐芙,悄悄地走过去,拍了拍唐芙的肩:糖糖。 从c城回来后,专业课太多,两人见面的时间都少了。 唐芙回头看到是余点语,笑着揽着她的胳膊让她站在自己前面:快站过来,怎么了? 上次你替我陪安安吃饭,我还没能和你好好道谢。 谢什么谢,咱俩什么关系,说这么见外的话。唐芙压低声音,捏了下余点语的手指,又俏皮地笑起来,再说了,要谢也是我谢你啊,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,我做梦都得笑醒。 余点语:那她有和你去吃饭没? 当然,海鲜大餐呢。 余点语这才放心,想着詹幼安还挺够意思的,没有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摆架子,之后她得请詹幼安吃顿饭谢谢她是必须的了。 唐芙看了眼讲台上,脸上的表情如常,笑意深了点:她还找我要了联系方式。 余点语刚放下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:那你给了吗? 当然给啦,我们加上了微信,那可是我小偶像,哪个粉丝能抵挡得住。 余点语心里的话都快冲到嘴边了,但是又忍住,一时之间有些沉默。 唐芙是她现在最最要好的朋友,而詹幼安是从小就知根知底的朋友兼世家姐姐。即使三年没见,她也太清楚詹幼安的个性了,本来就是那种游戏人间的人,现在还进了娱乐圈,身边的绯闻不断。 太爱玩,喜欢新鲜感,不可能有什么认真的念头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