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得出答案:“天上一日、地上一年都不过如此吧?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,已经大到如此恐怖之地步了么?” “并且……这仪式完全没有用啊,根本无法形成通道,让本体支援的灵性到来……看来以后仪式如非必要也必须尽量少用,否则鬼知道这延迟的回应什么时候到来……万一是在生死搏杀中,岂不是要我小命?” 亚伦摇摇头。 将鱼竿收好,回到船舱,打开米缸,发现米也快没了。 “明天得去集市买米……嗯,全部家当只剩九十个大钱了……” 亚伦拿出钱袋,将一枚枚铜制大钱拿出来,一一数了数。 这是少年方玉全部的积蓄,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婆本……准备将来娶妻生子,继承香火的。 毕竟古代人均寿命短,过二十岁就算大龄青年了…… 不过亚伦自然没这个想法。 与其攒钱娶老婆,不如给自己吃了补充营养。 至于继承香火什么的? 子子孙孙能有自己活得久么? 到时候谁给谁坟头上香,都还不一定呢! 翌日。 风和日丽。 亚伦照样天不亮就前往‘三水码头’,承受官府与帮派的双重盘剥,卖掉了鱼获之后,先去了‘渔阳酒家’。 毕竟米袋重,买了米再来吃酒不太方便。 “阿玉又来了?” 柜台的店小二客气招呼:“还是老两样?” “不,换成老黄酒吧。” 亚伦要了一碗黄酒,慢慢品着。 他终究与方玉不同,一些改变可以从细微处开始,渐渐也就让人习惯并接受了。 这时候,旁边几个打渔人也笑着打了招呼。 亚伦认识其中的三人,分别是‘老余头’,以及‘老楚头’父子。 “方玉啊……” 老余头四十来岁,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对的高龄了,他有一只令人印象深刻的红色酒糟鼻,头发半黑半白,咕噜咕噜灌完烧刀子后,随意地问了句:“最近有见到癞痢刘么?我跟其它人碰了碰,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……” “最近?没有啊……” 亚伦露出一丝疑惑之色,拿起菜碟坐在老余头旁边:“癞痢刘没在赌坊与行院里么?” “呸……这杀才还欠了老子十个大钱呢。” 旁边的老楚头儿子吐了口唾沫:“指不定是因为出千耍赖被赌坊砍死了……” “唉……毕竟都是苦命人,能看顾还是要帮一下,谁没个倒霉时节呢?” 老余头抽出自己腰间的旱烟锅,一口接一口地抽着,他喝酒有个癖好,烧刀子喜欢一口闷,然后抽一口烟,吃一颗蚕豆。 “阿玉,刘老爷大寿你没去当真可惜了……那流水席,红烧肉,油光光,白米饭更是管饱!” 老楚头的儿子‘小楚’十七八岁,跟方玉正是相同年纪,很有几分惺惺相惜地道:“还有……那戏台子,又大又宽敞……据说刘公子还想请最红的花魁‘白牡丹’献艺,结果被拒了……” “哦?” 亚伦慢慢喝着老黄酒:“那白牡丹也没事?” 根据明哲保身的原则,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出事,亚伦显然是不会去吃什么酒席的。 而‘白牡丹’区区一个名妓,竟然就敢不给地头蛇的颜面,也很有意思。 “谁让人家正当红呢……来往的都是名士,什么叫名士?就连知府大人都得客客气气的,据说还有文人为‘白牡丹’写诗,赞扬她冰清玉洁、不畏权贵呢……” 小楚嘬着牙花子:“据说读书人就喜欢这种调调……只可惜了……没见到‘白牡丹’的真容。” “那是挺可惜的,喝酒喝酒!” 亚伦又喝了一口黄酒,倾听其它酒客谈天说地。 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,他大概也摸清楚了大致情况。 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太泽湖,隶属太泽府管辖,而太泽府上面又有一个林国…… 至于更多的,乡下苦哈哈见识有限,不知道才是正常。 ‘并且……求仙问道虽然有传说,但没人见过真正的‘仙人’……也没人亲眼见过鬼神!’ ‘倒是江湖武林,却是真实存在,我见过的‘金鱼帮’都勉强可以算江湖中的一员……’ ‘只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