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被朋友赶走肯定会难过。 她这种性子总是容易被别人以心大为由伤害,就如同这次一般。 他看向小太子:“如今局势有异,边关小战频繁,回宫不久大概就能再次接到战报。你在战报到之前写一份战书,预测这次战况如何,之后要检查。” 姬恪的语气还是有些冷,他最近一直这样,像是不愿同他和好一般。 “是。”小太子眨眨眼睛,吸着鼻子转身就要开车帘要出去。 马车还在走,他这举动引得外面的侍卫呼声连连,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把他接走了。 “生气对身体不好,要像我一样海纳百川。”姜宁张开手抱住他,她显然忘了自己因为生气揍人而进大理寺的事。 但姬恪没有提这个,他只是静静望着她的眼睛:“那你想好如何惩罚我了吗?” 姜宁:? 怎么感觉你还很期待? 小太子回到自己车上,他看到郑皇后的那一刻就绷不住哭了出来。 郑皇后正在看姬恪推荐的书,问了前因后果后拍拍他的头:“姬恪那样的人,只是说说你已经算是念了情分,你看看魏王。” 小太子抽噎道:“魏王不是因为刺杀孤才被驱走的吗?” 郑皇后沉默一瞬:“……如果本宫没有猜错,那只是小部分缘由。” 小太子闻言哭得更伤心了。 军队浩浩荡荡地离城,又浩浩荡荡地回来。 自从回了京畿,姜宁忙着修酒楼的事,姬恪又开始投入公务之中,两人不常见面,但一直都有书信往来。 姬恪这人面对面时话少,可一旦写信就忍不住把内心的话都写下来,每次洋洋洒洒都有三四张信纸。 譬如什么入秋了要多穿些、不要总是吃冷元子、吃得太辣对肠胃也不好,这里叮嘱一句,那里叮嘱一句,恨不得自己时时待在她身边看着。 姜宁的信就简单直白多了,一点不像姬恪那么绕弯子,譬如想你、爱你、在梦里贴贴你。 两人见面时,姜宁更是要抱着他蹭好久,俨然一对难舍难分的亲密爱人。 这段时间是姬恪长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日子,就像日光中的泡影,散着绮丽的光让他彻底沉浸其中。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底,北部战事频繁,但都只是小打小闹,虽然他们攻不进雍朝,但这么个打法总是耗费精力的,冬日将至,边关粮草就消耗得有些快。 “现在正值秋季,虽是产粮的时节,但为了以防万一还需派人去输送粮草。” 姬恪将所有奏折理得整整齐齐,随后看向小太子。 “朝中关系殿下大概都清楚,此次运送粮草的人就由殿下来选,奴才便不过多过问。” 小太子有些愣神地看着他:“全凭孤做选择?选到谁谁就去送?” “是,殿下总要自己做决定的。” 姬恪的意思很明了了,这次送粮草并不算紧急,所以他不会插手这件事,他想要放权。 等到他能够自己处理政务,等到他有能力登基之后姬恪就会立刻离开。 “冠冕堂皇,你就是想走,我待你不好吗?我从没有怀疑过你,现在也没有限制姜宁进宫,为何你们都要离开我?” “……殿下。”姬恪有很多话想说,最后只是叹了口气:“若是可以,奴才六年前就离宫了。”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说出自己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