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:“刚回来不久。” 这可不是他不委婉,是对方太直接了。 “真的?谢谢谢谢!”姜宁高兴地和他握手表示感谢,又顺手递给他两个重阳糕。 “多吃点,吴叔。” 吴叔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,这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的来意说完了,他回去时也没太想通,难道是他看错了? 姬恪看起来确实有些低落,但他们二人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事? 吴叔揣着两包重阳糕走了,原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姬恪,但那时送礼的人实在太多,其他人应付不来,他只好先去照顾客人,这一照顾就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。 姬恪看着窗外即将移到西边的太阳,没有失落也没有难受,他只是在静静地等。 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姬恪抬眼看去,心神微动。 吴叔开门进来,一脸的慌张:“大人,听门口接礼的人来传,说是姜姑娘放了个锦盒就走了,谁都没反应过来,谁都没叫住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完,姬恪就已经起身走了出去,现在正是换季之时,他总忍不住咳嗽,就这么咳到了门口,那里却没几个人了。 门口有一些送礼的人见到他后一脸惊喜,正要上前来问候,便被府上的其他人给请走了。 姬恪抚胸顺气,面色微红,心绪还是有些激动,便咳嗽得更厉害了。 “你怎么不多穿点?” 一到熟悉的声音骤然出现,他抬头看去,只见姜宁又提着一个大食盒正往台阶上来。 姬恪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她,落日的灿金色映在她身后,为她勾出一道光边,背光的她眸子里也蕴着光,比那落日还漂亮。 姜宁看他这幅怔愣的模样,又突然想起之前说自己生气的事,虽然的确是她占理,但当时自己哭成那个样子,现在想来好像还是有点淡淡的尴尬。 她放下食盒,有些不自在地摸摸手,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很有底气:“看我做什么,我消气了,不行吗?” 姬恪却只是静静看着她。 秋日是分离的季节,他的父亲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离开家去往边关,院子里的花都会凋谢,然后他和母亲会等待一个漫长的冬季。 也是在秋日,一道圣旨压下,他们家变得支离破碎,再回不到以前。 还是在秋日,母亲在他眼前自缢身亡,却在临死之际让他好好活下去。 ——母亲,为何我的小字是长明? ——给你小字取做长明,是要你以后都希望长明,永远不会落入黑暗,一直向前走,不必回头。 在他出生之时,抱着这样的期盼给他取小字的母亲,却选择在那个秋日永远长眠在黑暗中。 从此世上只他一人。 姬恪突然笑了,一如碎冰染上灿金色阳光,晕开的每一处都透着绮丽,他看向带着光晕的姜宁,轻声开口。 “你来了。” 姜宁跟在姬恪身后,一下看看他略染着病态的脸,一下看看周围。 她带来的东西都被旁人拿着,两人一同进了姬恪卧房后其余人便出去了。 她怎么觉得这有点像守株待兔,难不成姬恪是特意来督主府上等她的? 两人刚一坐下,她就开了口:“你这几日好好吃东西了吗?” 上次婚宴时看他吃得不少,就以为没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