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,落到他身前的窗棂上。 而在他身后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竹编的小篮,里面垫着绸缎,是一个小窝,窝里正睡着一只粉色鹦鹉。 阳光斜入,照在它嫩黄色的翅间,这温度唤醒它。 “姬恪姬恪。” 津津拍着翅膀起身,照例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后,便飞到食盒边去吃东西。 姬恪回头看它,探入的阳光描绘着他的身影,映出一层朦胧的光影。 “她醒了吗?” 像是在问津津,却又像是在问自己。 津津很快便吃饱喝足,它拍着翅膀落到姬恪肩上,突然开了口。 “姜宁姜宁。” 姬恪微微弯起唇角,长睫下掩,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,似是为他的眼睛勾出了缕缕金边。 “你啊,只在她背后叫名字,当着面反倒要气她。” 他伸出手指拿下津津,示意它往外飞去,它却不走,只是瞪着一个豆豆眼看他。 这便是要他一同去了。 “即便我是阉人,也不好擅进女儿家的房间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垂下眼睛,掩住其中情绪,笑意也淡了不少。 “罢了,我便同你去。” 一人一鸟走在安静的宫中小道上,偶尔撞见几个早起的宫人,他们略显惶恐地向姬恪请了安,随后便匆匆离开了。 姬恪也不在意,只走着自己的路。 昭阳宫离折月殿大概要走两盏茶的时间,没多久他便到了折月殿门口。 漆红的殿门被推开,轮班的太监抬头看去,见到来人的模样后,立刻俯身行礼。 “大人日安。” 姬恪点点头,看向角落的某个房间,最后抬手赶下了津津。 “该去叫她了。” 津津飞在空中看他一眼,随后扑腾着翅膀进了姜宁的房间。 姬恪让其他人做自己的事,随后坐在石凳上,继续等待,但石凳还没坐,热,屋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。 “啊!我起我起,别叨了!” 姬恪莞尔一笑,抬手摸了下茶壶温度,起身去厨房中烧热水。 烧灶火这样的事他以前常做,放柴点火,看起来比姜宁做得还要干净利落几分。 “算算时间,现在才早上七点,现在出去玩未免太早……” 姜宁嘀嘀咕咕地从院中走来,津津飞在她旁边,鹦鹉学舌般学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读音,简直就是个新型复读机。 “能不能别学我说话?” 姜宁挠挠头走进厨房,准备打热水去洗漱,但刚进门便看到了长身玉立的某人。 姜宁:“……” 她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下,随后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:“我肯定又在做梦。” 这个又字就很传神了。 姬恪微微挑眉,眸色沉静地晲了她一眼,随后转身去看锅中的水。 “你以前也梦到过我?” 这个确实。但姜宁不敢回答。 刺痛的胳膊正告诉她,这不是梦,这是真的。 昨晚发现他把自己房间收拾一番就已经很惊讶了,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厨房里看到他。 炉中烧着大火,水很快便沸腾了,姬恪拿过铜盆,往里舀了一瓢热水,又加了一瓢清水,以眼神示意她洗漱。 这也太玄幻了。 姜宁震惊之余,姬恪又舀了热水到铜壶中,准备去外面泡茶。 经过她时淡淡开口:“时不待我,快一些才好。” 她顿时明白了,姬恪是等急了,可现在才刚天亮不久,难道他等了很久吗? 姬恪拿着茶叶和热水到院中开始沏茶。 在这哗啦啦的流水声中,姜宁正四处狂奔,一下冲进厨房,一下回到卧室。 听着这些动静,不知为何,他好像没这么急切了。 “大人,咱们吃了早饭再去吧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