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捏得泛白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拉链,上不去下不来的。 “我也许没教会你去爱一个人,”她轻声说,“但你可以自己领悟去放开一个人。” 未森咬肌动了动,看不出情绪。 阮凝盯着他眼睛继续说:“谁也不能践踏法律,没人可以凌驾法律之上,翊之,自首吧。” “!” 未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拧起眉,用一种极其失望和陌生的眼神看阮凝。 “你就这么希望我认罪伏法?”未森胸口起伏,比给他一刀还疼,真的扎心,“你知道我被抓后会怎么样吗?” 阮凝不清楚他具体做了多大的恶,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你犯法了,就该接受法律制裁。 未森扯掉阮凝的手,反手攥在掌心里钳住,目光冰冷,脸色肃然的说: “死刑!”他眼神更厉,“就算死不了,我这辈子把牢底坐穿也出不来,你知道吗!!” 阮凝张张嘴,“……可你真的犯法了。” “我他妈犯法我就得死吗?”未森握住阮凝肩膀,手下的力道发狠,“你告诉我,我犯法了,我就必须死吗?” 骨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捏得咯吱直响,好似力道再大点,就能捏碎般,阮凝秀眉紧蹙,脸上表情痛苦,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,“唔……” 未森突然松开手,阮凝眉心舒展,他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。 “我不想死。”未森说。 阮凝看着他,未森低垂着眼,继续给她拉拉链。 “我陪你去自首,自首会宽大处理,”阮凝劝道,可未森一句话也不回她了。 穿好冲锋衣,未森拿出水喂她吃药,阮凝一直拒绝他看伤口,未森也不好强迫,担心扯到伤口。 “吃点东西,等晚一点,我们上山。”未森拿出水和饼干给阮凝,后者接过,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。 可吃了不到两块,就吐了。 未森帮她擦掉嘴边的呕吐物,说:“将就下。” 阮凝药劲上来,人又开始犯困了。 见她睡了,未森靠在椅背上发呆。 一直等到月落地平线,黑暗袭来,未森下车,将户外用的背包拿到车下,又把吃的和药品塞进去,走到副驾,将阮凝抱出来,平放在地上,车被他开到一处公路边缘拉上前进挡,推下公路,坠入海中。 未森先把阮凝背在身上,又将背包的底托放置好,绳子一系,另一端绑在腰上,头灯打开,摸黑上路。 走了几小时的山路,终于来到山顶,未森满头大汗,累得手和腿发酸。 他挑了一处空地,将阮凝放下,他开始支帐篷。 没一会儿功夫,帐篷支好,睡袋放进去。 未森坐在一旁的石头上,抽着烟,缓解疲乏,帐篷里阮凝睡得沉,山上悄无声息,除了风声就是他的心跳声。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,未森抬起头,看着漆黑的夜空。 你保佑我平安去缅甸,我以后一定给你修个大殿,香火不断的伺候你。 回应他的是,风声,树叶沙沙。 他掐了烟,将火堆灭了,猫腰钻进帐篷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