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不行?”阮凝问,“哪件事不行?” 戒毒、还是棋牌社。 阮庆元筷子一扔,圆筷子敲在碗边哗啦一声,接着朝桌边滚去,连续摩擦的声音一直到筷子滑到桌角,掉在地上,这种磨人的声音才戛然而止。 “都不行!” 阮凝眼睫轻颤,心里的火窜起,又被她强行压下去。 她缓了缓,才说:“爸,我是为你好,你就听我一次,行吗?” 阮庆元搓了搓脸,拿起桌上一罐啤酒,打开昂头咕噜咕噜往喉咙的里灌。 一罐啤酒下肚,空罐子一捏,摔在桌上,“给我拿钱。” 阮凝拧眉,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 “给我拿钱。” 阮凝心被人狠狠捅一刀,憋得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。 “没听见吗?”这次换阮庆元理直气壮的大吼,“我让你拿钱!” 阮凝彻底醒了,她没听错,的确是让她拿钱。 所以,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白说了,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。 “爸,我没钱了。”阮凝决定不给他钱,从经济上控制他,强制帮他戒毒。 “你怎么可能没钱?”显然,阮凝的说辞并没有说服力。 “我怎么可能还有。”阮凝说,“上次我帮你还了三百万,你忘了?” “你不可能就那点吧。” “那点?”阮凝嘴唇颤抖,不可置信,“爸,那是三百万,不是三百啊,我能有多少个三百万,你女儿不是神仙,那些钱我是辛苦的,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 “你赚钱多容易,随便写写就有了啊,也不用风吹日晒,天天坐在家里就有了啊。” “……”阮凝扶额,原来这就是他肆意无度挥霍的理由。 他觉得她赚钱容易,他知不知道她现在一身职业病。 阮凝苦笑,抬起头问他,“爸,就算我赚钱容易,那你想过没,你这些年欠下多少债,我帮你还了多少,我再赚的容易,也经不起这么败啊。还有日常开销,人情往来,车的保养、保险和油费,哪一点不是钱?我现在手头真没什么钱了。” “你骗谁呢。”阮庆元显然不信,“你肯定有钱,我上次看到你卡里的余额了,不少零呢。” 阮凝强撑着气场不变,“那些钱我做理财了,现在取不出来。” “都拿去了?”阮庆元狐疑的看着她,阮凝咬死不松口,“是,都拿去了。” “不可能!”阮庆元一摆手,“你总该留几万在身上的吧,”他靠过去,笑得和蔼,“女儿,” 又来了,阮凝每次听到这俩字脑仁疼,精神紧张。 她看着他,阮庆元商量着口气,笑嘻嘻的,“你手里肯定还有,给爸拿点,爸都没钱花了。” 阮凝目光很淡,声音更淡,“真没有。” “你稿费呢?” “我新书才发,没钱。”她如此回答。 “以前不是每个月都有吗?” 阮凝拿起啤酒,喝了口,“你也说了,那是以前,现在网站形势变了,没什么钱了,一个月也就够咱俩生活费。” 阮庆元皱起眉,似自言自语,“……那可怎么办。” 阮凝想问他,什么怎么办。 他又开始不说话了,独自喝闷酒,阮凝也是,自己喝自己的。 阮凝买了两打啤酒,后来酒喝没了,阮庆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