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终还是选定了你为皇后。她失了后位,心里自然委屈,虽然也是以皇后之礼迎入宫中的,但终究意难平,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笑话她,入宫之后,难免就要强一些。” “至于希柳,你或许不知道,当年我白龙鱼服,被厉王同党追杀,虽然侥幸突围,却也晕死在冰天雪地里,是希柳将我背回去的,那么单薄的身子,真是难为了她!你也知道她是庶出,家中嫡母凶悍,靖国公又不管内帷之事,希柳自幼受尽委屈,我只有对她好一些,体贴一些,才能填补她这些年吃过的苦……” 芈秋静静听他说了,然后问:“所以呢,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 皇帝听她语气还算平静,便有了些许底气,亲近的揽住她肩头,柔声道:“我只是希望你对她们好一些,起码不要再刻意为难。现在你是天子,你的一言一行就是宫里人的风向标,冷落了她们这么久,也是时候加以抚恤了。我知道,从前她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可那天晚上你打也打了,罚也罚了,就把那一页翻过去吧。我并非喜好渔色之人,此生最在意的女子,也就是你们三人罢了,以后我们和和睦睦的在一起,都好好的。” 枕边人久久不曾做声。 皇帝等待片刻,心绪微重,语气随之踌躇起来:“若离?” 芈秋嗤的笑了一声,语气幽冷,缓缓吐出来一句:“贱人!” 皇帝脸色一沉:“你在说谁?” 芈秋再按捺不住心头怒气,猛地坐起身来:“说你们三个!叶宝瑛是贱人,文希柳是贱人,你也是贱人!” 紧接着她抓起身上被褥,狠狠丢到地上去:“叶宝瑛做不成皇后,备受打击,她真可怜——笑话,是我不让她做皇后的吗?是我持刀闯进大内,逼迫你把立后圣旨上叶宝瑛的名字涂抹掉,改成我杜若离的?!她心怀怨气,就该去找拿主意的人,凭什么作践我?我又不欠她的!不就是柿子捡软的捏?!你亏欠她,你愧对她,所以你就坐视她欺辱我,处处压我一头,以此抵消她心里的怨气,可我杜若离招谁惹谁了!我的怨气又该上哪儿去诉说?!” 皇帝见她出言不逊,自然恼怒,只是他不等开口发作,便见杜若离眼里泪光闪烁,含恨质问,字字句句犀利入骨,叫他无言以对,只得罢了。 芈秋却不肯就此罢休,怒色更盛:“还有那个文希柳!是,她是庶女出身,她在靖国公府备受欺凌——是我让她托生成庶女的?!是我让人欺负她的?!她受尽委屈,与我有何干系?!她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想对她好一点,嚯,你可真是知恩图报,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干脆叫她做皇后?难道你的报恩、你的对她好一点,就是坐视她打着体弱的幌子凌驾于我之上,在后宫耀武扬威?!连个皇后之位都没换来,你的命也不怎么值钱啊!” “欧阳延,你好不公平!” 帷帐内光线昏暗,她眼睛里熊熊燃着两团火:“你对别人好的方式,就是让她们作践我吗?可我又做错了什么,就要做你的替罪羔羊,用一生来为她们做衬?!什么叫我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那一页就该翻过去了?你没替我吃过苦,凭什么替我翻页?!” “对她们好一些,呸!” 芈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,杀气腾腾:“我偏不要如你的愿!” 第19章 打从杜若离猛地坐起身开始,皇帝就知道事情要糟,但饶是心头早早有了准备,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糟糕到这等地步。 他知道从前皇后受了很多委屈,也知道宝瑛和希柳有不对的地方,只是这三个女子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他是真的希望她们能够冰释前嫌、和睦共处。 但是杜若离的性情中,有超乎他想象的执拗与决绝,有一条路走到黑的坚韧,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刚强。 在某些方面,她固执地像是一颗铜豌豆。 从前皇帝与杜若离在一起时,无非是点卯应付,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罢了,阴差阳错交换过身体之后,彼此间反倒能掏心掏肺的说几句知心话了。 皇帝愿意向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