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他送到门口,扯扯他的衣袖,忍着鼻酸道,“吻别一下吧。” 贺槐心都化成了一滩水,低头亲她,接了一个长长的临别吻。 闻予嘱咐他:“注意安全,到了给我打电话。” 贺槐“嗯”了一声,垂眼往她手上戴手链,“前天买菜回家,路过商场看到的,觉得很配你。” “你每天看到它就能想起我,就像我陪着你一样。” 闻予已经泪眼婆娑了,往下取手链,“我不要,你给我取下来,电视剧定律,留信物的男主角一般都会死掉。” 贺槐眨了眨眼,“那换个说法,你戴了我的手链,就是我的人了。” 他温柔地看着闻予,立正站好,朝她敬了个军礼,“新年快乐,等我回来。” . 应诗接到闻予电话时,正在家里化妆准备出街蹦迪。 一看是闻予的电话,还打算邀请她一起来玩,“姐妹!带你男朋友来一起跨年啊!今晚酒吧可热闹了。” 不说还好,一说闻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就憋不住了,哇地一声哭出来。 应诗顿时慌了,“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 闻予抽泣,“诗诗,我男朋友他……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 “你男朋友怎么了?你说完啊?” “我男朋友他走了。” 应诗吃了个大惊,“死了!?” 闻予边哭边骂,“呸呸呸,你男朋友才死了呢!” “我没男朋友啊。”应诗这边急死了,闻予那边还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“你在家吗?我来你家看你吧,你别哭了宝贝,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。” 大哭了一场后,闻予酸涩的情绪缓解了些,她把家里的灯全都打开,呆呆看着眼前的沙发,几个小时前贺槐还在沙发上抱着她,现在只剩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家。 她双手抱着膝盖,真的讨厌死了这种孤独的感觉。 应诗的电话打了进来,“你在家吗?敲你家门半天你都不开。” “我在。” 闻予起身打开贺槐家的门,看着对面自己家门口的应诗,悲从中来,“诗诗……” “哎哟我的姑奶奶,你这眼泪不要钱啊?”应诗一边关门,一边嘟囔,“怎么换地儿住了。” 闻予哭着断断续续给应诗讲前因后果,好半天才止住眼泪。 应诗扯了张湿巾纸递给她,“擦擦眼泪。” “你这够恋爱脑的啊,还说要嫁给他,神经不神经啊?人家各种结婚报告、婚前调查,流程多了去了,打个证你就想跟他走?” “……” “不是我说,你犯得着吗?不就是回部队了吗?分开就分开啊,我看你以前谈恋爱也是说分就分啊,掉过一滴眼泪吗?” “……” “你真吓死我了,还没见你哭这么惨过,我以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呢,不就是一男人嘛,走了分了不就行了,为他哭多不值当,帅哥海了去了,这个不行咱就换。改明儿给你介绍一个。” 闻予瞪她一眼,“说什么呢?人家在前方保卫祖国,你怎么在后方唆使我出轨呢?” “谁要你出轨啊?你和他分手再找,这叫自由恋爱好吗,算哪门子出轨?” 闻予瞠目,“你不安慰我就算了,还破坏军婚!你这是违法的。” “……”应诗翻了个白眼,无语道,“婚什么婚啊?不说你两根本没结婚,算不上军婚。恋爱也才几天啊,你对他有多深感情啊?还要在家等着他回家?” 闻予叹口气,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。一开始吧,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,可能对我也有点意思,所以勾他上床,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他好性感好帅,就想和他谈恋爱。然后他出任务和我断了联系,我以为他翻脸无情了。刚走的时候还好,我心里只有一点点失落。去日本之后,经常晚上梦见他,醒来却还是一个人,心里总是酸酸胀胀的,好奇怪。” “回国之后我每天听他家动静,发现他家根本没有人,我每天难过死了,一边告诉自己就是遇见渣男了一边又希望能再见他一次就好了。后来他回来了,还说喜欢我,我超级开心,真的,我记得我那天真的好开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