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他突然噌的一下拔高了身体,将他困在墙壁前,身上的龙涎香仿佛染上了青年的热烈,青年抿唇而笑,放肆又羞赧:“哥哥。” 欲说还休,目光却极为大胆。 …… 楚棠睫毛动了动,在明亮而柔和的光线中睁开了眼。 他躺在被窝里,手脚都暖洋洋的,在深秋时节,这份暖意令人眷恋。 楚棠盯着外面的树木枝桠看了看,没过多久,帷幔被人拉开挂到两边,楚棠转过头,长发在枕头上摩擦了下。 “哥哥,”郁恪半跪下来,手臂搭在床沿上,眼睛亮亮的,像只看到肉骨头的狼狗,“你醒了。身体可有什么不适?” 楚棠挡住郁恪伸来的手,自己坐起来,黑发在肩背上向两边滑落。 郁恪收回手,也不伤心,一眨不眨地看着楚棠。 “无事。”楚棠摇头回答他。 他说的是真的。那红玉楼的春情虽然药性烈,但不伤身。且郁恪到底也没对他做什么,只是帮了他几次而已。 郁恪坐到床边,凝视着他:“要不要传早膳?” “不必,臣回长杨宫就好。” 郁恪按住他:“不行,你还不能走。” 楚棠看向他,眸色与之前仿佛没什么两样。 郁恪灵机一动,道:“我还没向你汇报昨晚的情况呢。哥哥你且听完再走不迟。” “你说。”楚棠整了整衣袖。 不知谁给他换了衣服,他此时只穿了件中衣,还有些宽大,袖子长得盖住了手掌。 郁恪伸了手,一边自然而然地给他将他袖子挽上一点儿,一边说风轻云淡道:“其他的也不是很要紧。就郁悄他,我得和哥哥说,他中了剧毒,又被人围着,找不了解药,坠楼身亡了。” “嗯。”楚棠点头。 郁恪道:“他是罪有应得,哥哥你不必往心里去。” 楚棠哪里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,他只是有些感慨,一个人这般儿戏地就丢了自己的命,不惜命就算了,还要祸害旁人,他不能苟同这种做法罢了。 郁恪道:“还有小梨,我多谢她为哥哥找了解药,必有重赏。” 楚棠点点头。 既然提起了昨晚的事,那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说到了。 郁恪将笑意藏起来,略微忐忑,道:“哥哥有话要问我吗?” 楚棠靠着枕头,问道:“牵情蛊的事,你将来龙去脉说与我听。” 郁恪仿佛早有准备,清清嗓子,道:“三年前,哥哥不是要去西北吗?可我担心那里发生什么动乱,又抽不出身去……就让人去打听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时刻知晓哥哥平安。” “我身边有千机阁,你当时又派了乾陵卫,我怎么会出事?”楚棠冷静道,“而且国师出了什么情况,属下还能不禀告皇上吗?” 郁恪微微撇嘴,很快就端正态度,认真道:“路途太远了,我等不及的。” 楚棠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 “哥哥也知道了,那个法子就是牵情蛊。牵情蛊分子母,子蛊能时时感知到母蛊的身体情况,当然也有牵情的用处……可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?”郁恪小心地瞥他脸色,继续说道,“我是去找了巫师不假,也拿到了牵情蛊。” 楚棠静静听着,漂亮的侧脸如白瓷般,柔和而安宁。 郁恪心里一动,握住了他的手,似乎有些被冤枉了的委屈,低声道:“但我绝不会害你。” 他说:“母蛊只要喝了人的血,就会认主,无论是否温养在人的体内,都可以存活。” “所以你把它放在了玉佩里,是吗?”楚棠问道。 郁恪点头:“是的。” 临去西北前,郁恪送了他那枚刻有凰印的玉佩,原来就有着这个目的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