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越来越不稳定,这时候云良郡面临的处境竟然比当初的沣河郡还要不如。 沣河郡那会儿面对姚静的大军压境很有压力,却也抱着大希望能够守住郡城,可是现在,云良郡郡城还不如沣河郡城高墙厚,沣河郡一日就破了,大字不识的人幼儿都会计算这个问题,云良郡被破根本是时间问题。 而抵抗,就是个死字。 郡城的士族官员和军队不怕死吗?那是不可能的,可能有一些视死如归,但绝对不多,更何况,姚静的军队打着正义的旗帜,给怕死的人给了足够的借口。 再有百姓纷纷东逃,这人心散的,早就不堪一击。 姚静在沣河郡整军的日子,反而让云良郡的人心变得嘈乱。 有一日破沣河郡在前,再优秀的将领也难重新整合士气。 姚静带军前进,一路秋毫无犯,一些后勤军队还会伸手帮忙,这和大齐的官军有着根本的区别,原本听了消息的幽州百姓们对姚静半信半疑,这亲眼所经历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。 人在一片黑暗中见到能活下去的光明,那便有无穷的勇气冲过去。 姚静带军所到之处,赫然间这些百姓向沣河走了大半。 沣河郡地广人稀,相对云良郡多凹凸山脉不适合开荒,姚静将云良郡攻破,百姓离开云良郡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,这云良郡百姓少些,这地势却最方便练兵,可以作为军基地。 姚静行军速度很慢,快军不过五天就能到,姚静到了云良郡所在后已经是第十一日,中途有一县负隅顽抗,让姚静大军冲击,县城都被她的大军给毁成碎片。 云良郡郡守府安静的过分,秦仲文已然到了云良郡郡守府。 自从姚静出兵,每两时辰一报,秦仲文早就耐不住在州府,后来听说云良郡的百姓纷纷私逃去沣河,甚至还有些影响到州城附近县城百姓,秦仲文便知道军心和民心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地步。 秦仲文知兵事,更通谋略,这事情的严峻让他清楚,再不想清楚稳定军心,这云良郡就会成为第二沣河郡,所以,他也不得不亲自赶去了云良郡郡守。 秦仲文比姚静的军队早到不少天,他也来得很巧,云良郡诸将内部也隐约有了些矛盾,他即时赶过来,将矛盾给处置掉了,然后将云良郡的兵权抓在了手里。 这云良郡他必须守,而且他还将停留在云良郡之战的尾声。 “报,敌军射来战书,还请将军示意。” 秦仲文立刻接过传令兵带过来的战书,这一看,他就气红了脸,大拍桌面一下,在场的将领纷纷抬头去看他,屋子里变得更加安静。 ~~~~~ 战书上若非是讨伐他的言辞,他定然会大赞一声文采飞扬。 战书上不带一个脏字,反而是非常严谨的战书格式,可是看完后却比骂他没爹娘养还要狠,甚至他亲近的人瞧了,都会眼带异样,是不是他们的将军真的那么十恶不赦。 这战书是林虞亲自执笔,姚静看了上面内容后,也在心里暗叹一声最毒莫不过于书生郎。 有了沣河郡的战报,秦仲文清楚知道姚静手下有一猛将卫云,连战八将而胜,沣河之战,迅速失手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卫云之勇,丧了沣河郡守军士气。 有了这样的例子,秦仲文根本不会再答应出城独战。 遭受如此战书,秦仲文握紧拳头,转身就下了城。 “任敌军如何作怪,我自坐城不出。” *** “秦仲文守城不出,真是被主公吓坏了。”林虞微笑说道。 这几日,林虞先是送了战书,更以骚扰之术,在城中渲染秦仲文的‘恶行’,秦仲文也一直能忍得,不仅坚持不出兵,对于城中百姓的指指点点,他都当做没看到,反而出宣告多加安抚,加赐量免田税。 因为他若是对这些百姓做什么,就容易发生暴动,这样一来就让钦州军得逞,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在艰难守城下还要分兵镇压百姓。 “吓坏了便好,沣河郡可是准备妥帖了?” 林虞正色起来,对姚静拱了拱手,说道:“已然准备妥当。” 秦仲文亲自从州府到云良郡镇守,让姚静和林虞已经预料到了,有秦仲文在,云良郡的军队不会有沣河郡那般容易瓦解。 姚静若要强攻,也多有几率将郡城攻下,只是林虞给他出了一偷袭之计,让姚静到不急着攻下云良郡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