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这心里面实在委屈得很。这么多年来,我管理府中中馈,可谓是战战兢兢,不敢有一步出错的地方,就怕堕了我们府上的名声。您也是管过家的,知道这当中多艰难。现在要我拿出这么一笔银子,我哪里有哦。” “这事是你委屈了。”老夫人缓慢开口。 王氏还没来得及高兴,老夫人耷拉的眼睛突然掀开一条小缝,问了一声,“但是你也从中间拿了不少好处吧,我都不知道你问钱氏拿了两万两的事。” 话音刚落,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当中。 王氏哭也哭不出来,只觉得烦躁。要是说捞钱,老夫人更是不遑多让。当初在把府中大小事务交给她之前,老夫人就抱走了不少银子当成了自己的私用,不然她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出处捉襟见肘,还要算计起钱氏的东西。 再说了,老夫人这些年的花销可是不小,什么都要是最好的,现在倒是反过头注指责起她来。 王氏一张脸拉长,“府中用度,您是知道的,我怎么可能昧了钱。” 老夫人沉默,不说话,她心里面清楚得很,王氏有钱。有钱还要惦记着她这个做婆婆的,哪有这样的道理?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焦灼,王氏几乎都快要呕出血,咬着牙挤出一个笑脸说:“实在不是我不愿意拿钱,时玉马上要考核评定,总是要拿钱上下打点一番。还有久书,那孩子书文上不行,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出路,我总是要替他攒下一点。他们可都是您的亲孙子啊,您也不为他们考虑一些吗?” 这就打在了老夫人的三寸上。 老夫人虽然一毛不拔,但是对除了二房以外的孙子都很好,尤其是长孙虞时玉。 她的面上有些松动,王氏再接再厉,继续劝说,“时玉最是孝敬您了,一直说日后要是当了大官,定是要叫您穿最好的衣裳,戴最好的首饰,让旁人见了您都要行礼。” 这勾勒的场景过于美好。 老夫人一个没忍住,直接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,一边哭一边心脏抽疼,“我的时玉啊,我的时玉……” 愣生生叫出一种喊魂的气势。 王氏眉头直跳跳。 —— 经过一些波折之后,王氏总算是从老夫人这边拿了五千两银子,将窟窿给补上。不过她因为过于心疼,没有直接将钱送到听夏院,而是让自己身边得力的嬷嬷走了这一趟。 虞念清也不管是谁送来了的,让小满将嬷嬷留住,盈月则是当着嬷嬷的面开始点钱。 一张张银票数过去,嬷嬷的脸色从肉疼直接变得麻木,后面自然将这样的场面描述给王氏听。 至于自己的这位大伯母到底会不会心疼,虞念清则全然不管。撕破脸之后还担心别人高不高兴,那就纯粹是她想不开。 不过经过这么一遭之后,乐平侯府里的人都知道了,平日里看着和气的二姑娘实际上是个狠角色。敢和老夫人、侯夫人直接拍板最后还全身而退的,能有几个人。连一向阴阳怪气的虞晴明,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中都有几分微妙。 虞念清已经不在乎外面到底怎么说,就是听说有天乐平侯回来发了好大的火,但是什么原因也不清楚,好像是在朝堂中遭到别人弹劾。 她还在想,乐平侯在朝中领得不过是闲职,还有什么让人弹劾的余地。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,她还是很高兴。起初她是对这个大伯印象还好,毕竟对着几个晚辈,他还是有些风度的。但是从这次她退婚一事上,她也看明白一点。她这个大伯虚伪又极为好面子,指挥着自己的夫人和老夫人一起上去要好处,他则是在一旁隐身半句话不说。 唯一让她觉得意外是,三叔在知道要钱的事之后,以为她在银钱上紧张,主动拿了三千两过来硬塞给她。 虞林生如今在京兆府当差,手上的银钱有限,但还是说:“若是还有急用,你就告诉我,凑凑总是能成的。” 她当时要钱纯粹就是为了恶心王氏,怎么可能收他的。她下意识想要还回去,虞林生推了回来,“就拿着吧,也没有多少。你祖母那边我会去说,你不要有多大的负担。” 他长相和虞平生有点像,但看着要更加老实沉稳,看着侄女不知所措的样子,笑了声,“你父亲一直担心你脾气有点软,日后会被人欺负。若是能看到你现在这般有了自己的主见,定是十分高兴。“ 虞念清并没有接话。 若是父亲还在京城,没有下落不明的话,她又怎么会经历这些事情。她也想待人平和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