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虞念清最后还是选择过来了。 反正她现在的处境的的极为不好,某些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死路一条。现在既然能换一种方式,说不定抓住一线生机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 不过她还是对梁知舟极为忌惮,对他一种本能的畏惧感。当跟着管事一起走进屋内时,她才将那些杂念都压下,打起精神来应付接下来的拉扯。 入了室内,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熏香,抬眼就看见男人坐在一边。他的面前放了一张已经摆满棋子的棋盘,白净的指尖夹着一枚黑子,迟迟没有落下。 听见动静,他倒是抬起头,一双凤眼轻挑起,果断将黑子落在棋盘上,才说了一声:“你来了啊。” 语气十分平静,没有一点儿惊讶,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过来。 虞念清对此倒是心定一点,直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。她稍微扫了一眼棋局,会想到他刚刚落子的位置,倒是将黑子的颓败之势挽回,反而呈现出龙腾虎跃之势,白子落败几乎成了定局。 都说人的心性在棋局上能够体现出来,她对面前的男人更加警惕几分。 她开口问:“昨日你说的话可还算数?” “自然算数。”梁知舟笑了声,伸手将棋子一颗颗捡起扔进棋笥中。 棋子碰撞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,虞念清却逐渐紧张起来。 她后背绷得紧紧的,嫩白的指尖按在膝上都泛着几分白色,看着男人轻声说:“我可以答应,但是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。我父亲现在下落不明,就算是我想同意,还是要等他回来做主。” 男人的手上一顿,猛然抬起头,目光锐利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他身上的气势带着上位者的威压,仿佛一切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。 虞念清眉头一跳,迎着他的目光说:“等我父亲回来,我们再提成亲的事。” 她说这句话声音有些小,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底气。她做好了回绝的打算,可心里忍不住还抱有一点希望。 万一呢,万一梁知舟就同意下来呢。 那样既能够退了和梁景明的消息,又保证了后续搜寻父亲的人力。 若是父亲真的被找回来,就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她愿意嫁与梁景明。但是这种交易都是私下里,明面上两家还是要走正常的婚事流程,她也更有几分底气。假使梁知舟和他弟弟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她都已经退了一次婚,也不介意再退一次。若是……若是最后父亲没能回来,她也没有损失什么。 不过这样对梁知舟来说几乎都是吃力不讨好的。 果然男人笑了一声,眸光有点沉,敲了敲桌子提醒说:“你似乎忘记了,我也是个生意人。” 小姑娘眸子湿润,嘴唇微微抿起,明明也在紧张,却极力稳住自己。 “现在除了我,没有人会接手这件事情。”梁知舟闭上眼,手臂撑着桌面,不再说话,侧脸显得更为冷峻。 气氛陡然冷了下来,在有些压抑的沉默当中,他觉得自己的衣袖被牵了牵。 他斜眼看过去,只见伸出来的一只手。 小姑娘的手心有些小,手指纤长泛着一种好看的粉色。而在她的手心,安静地躺着一块刻着生辰八字的玉佩。这种玉佩应当是常年贴身佩戴的,被养得水头极好,绿得像是要化成一滴水。 她因为这个动作,袖口微微下垂,一小节莹润细腻的小臂露出来,和玉佩相互对应,倒是不知道哪个衬托了哪个。 梁知舟的目光停留在那抹莹白上许久,才伸手将玉佩拿了过来。 他像是要确定玉佩的真假,指腹沿着圆润的弧度摸过去。 一寸寸,像是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事情。 这是很正常的举动,虞念清在心里告诫自己,可还是心头一悸。 白净的脸上染上一些绯色,她抬起头认真说:“这样的诚意可还够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