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准备的工作交给凯洛,自己只在旁辅助。 我想我准备的不赖。 凯洛也没有回应艾斯特尔那句你应该下去了,他把手搭在雕花栏杆扶手上,轻轻地说:该请的人我都请到了,应该有的流程我也都核对好了,艾斯特尔,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? 艾斯特尔笑了一下,凯洛真棒。 凯洛有点不满意,糊弄我。 他转过头,飞快地在艾斯特尔的脸上亲了一下,随后得意洋洋,像一尾游鱼一样溜了。 艾斯特尔站在原地,用指尖轻轻触摸自己被亲吻的脸颊,他注视着凯洛的背影,很轻地笑了。 凯洛下楼去应付差事,他对宴会之类的活动没有任何兴趣。说实在的,他不喜欢拿着酒杯和人说些逢场作戏的话,也不喜欢到舞池里去随便搂住一个女孩子的腰和她一起旋转。 他在这个时代待了几年时间,还是没能让自己适应所谓的贵族生活,在准备这场宴会的时候,他手忙脚乱,尤其是在请宾客这方面。 上流社会在他看来,只不过比他曾经接触过的社会群体更虚伪了一点,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有关系,他需要理清这些关系,然后按照关系和地位安排入场的顺序,发送请帖的档次,比做数学题还累。 他不得不全盘考虑,尤其是在面对宗教人士的时候。在这个时代,宗教的影响和权利都很大。凯洛在两年前入了教籍,尽管他不信教。但没有教籍,他在这个社会就寸步难行。 入了教籍之后,他要按时捐钱,定时购买赎罪券,隔三差五去教堂做礼拜,好为自己上天堂做准备。 而且还要非常注意,每次举办宴会都要给教堂送请柬,不管是宴会还是舞会,教士们每场必来,衣着光鲜的大啖美食,或者和贵妇人们说些奇奇怪怪的话。 他们的马车比一些普通贵族们的还要奢侈。 凯洛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,可他现在已经懂得在看见教士袍的时候露出笑脸,现在也是这样,他看见一身长袍的教士入场,要走过去礼貌问候。 他不是第一次和教士们打交道了,但他确实很惊奇,因为他头一次见到这么瘦的教士,他还以为教堂里的空气天然就有让人发胖的功能,所以但凡是个教士,总是像一颗皮球那样圆润。 您好,巴尔格夫主教大人。 巴尔格夫刚到这个城市不久,但他在宗教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 您好,小斯洛格莫先生。 巴尔格夫礼貌的和他问好,他们聊了一会,凯洛总觉得这位巴尔格夫主教话里有话,很不好意思,斯洛格莫先生今天身体不适,所以不会露面。 巴尔格夫点点头,没有继续说话。 凯洛观察了他一阵子,发现他和其他的教士略有不同。 他没有挤进人堆里,或者占据一张放满了食物的餐桌,他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待着,闭着眼睛,嘴里念念有词。 光凭这一点,凯洛对他的印象就好了很多。 他不排斥宗教,毕竟那是一种信仰,可以给人带来心理上的安慰。他排斥的只是利用宗教牟利的人。 这场宴会没给凯洛留下什么印象,他按部就班地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之后,宴会就结束了。 他做完收尾工作,飞快的溜到楼上,他一整个晚上都在期盼这个时刻,现在它总算来了。 艾斯特尔。 他推开小客厅的门,发现艾斯特尔已经在那里等他了。 和宴会开始前凯洛见到的不同,现在的艾斯特尔盛装打扮。他原本就俊美,经过华服的点缀,现在就连希腊女神估计都要为他倾倒,凯洛就更不能免俗了。虽然他和艾斯特尔这位大美人朝夕相对,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艾斯特尔这么隆重的打扮。 就连参加宴会的时候,艾斯特尔都没有打扮的这么仔细。 怎么站在门边不进来? 艾斯特尔微笑着起身迎接,过来,凯洛。 凯洛就过去了。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,开始提要求:艾斯特尔,你现在能答应我了吗? 凯洛一点也不羞涩。人不可能一直害羞,在艾斯特尔坚持和他保持距离的这一年里,他的害羞已经被消磨殆尽了。 说来惭愧,他现在只一心一意地要艾斯特尔答应他,就像要那个盼了一年的生日礼物那样。 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。 艾斯特尔轻声回答:我只是稍微延期了答应的时间。 凯洛追问:那你是答应我了? 艾斯特尔点头:嗯。 说来也奇怪,凯洛一开始可是一点都不害羞的,但现在,在艾斯特尔点头应允的那一刻,他却突然脸红起来,耳根开始发热,眼神也乱飘了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