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剑原本也是他的附身之物。 后来,季糖给了他一颗奶糖作为临时的附身物,并说会为他弥补会一个附身物。 他并没有对此作出期待,只要是少年给的东西,他都喜欢。 可他没想到,少年用无数杯刺鼻苦涩的酒,为他换回一把一模一样的木剑。 季糖将自己整个人缩进被窝里,只露出半边脑袋。他用朦胧的视线瞅着秦夜,泛红脸颊,小声道:“我、我觉得你的戎装……要佩一把剑才合适。我很喜欢你佩剑的模样,很帅气,像英雄……唔……” 他半句话没说完,便感到脑袋有点难受,他闭起双眸,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 他的睫毛很长很黑,给肌肤落下一片小阴影,睡着时还会像小扇子般扑扇扑扇的,很可爱。 看得秦夜的喉头越来越干燥发涩。 他并没有继续打扰季糖,而是附在对方耳边,亲一口对方圆润泛红的耳垂,低声道:“——如果你真的不见了,我会疯掉的,就像被夺走猎物的饿狼。” 季糖没有听见秦夜反常的话语,他迷糊地哼唧几声,继续睡觉。 —— 秦夜安顿好季糖,便想离开休息间去找秦阳。 可当他一打开休息间的门,便看见秦阳阴沉着脸站在门口。 秦阳没有将秦夜放在眼里,他直接挤入休息间,问道:“季糖怎么了?” 秦夜:“酒精过敏。” 秦阳俯下身,轻轻地碰了碰对方温热的脸颊,确认没有大问题后,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。 他抬起头,冷冷地望着秦夜:“你找到季糖,怎么不和我说一声?!” 秦夜没有回应秦阳的话:“把季糖家里的龙或者鲸鱼叫过来,回家。” 秦阳:“……” “如果不是看在季糖的份上,我真的想找你算账。”秦夜淡声道。 他生前就是被秦阳所率领的军队所杀死的。 他那时身带重病,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助自己。 虽然秦阳并不知道自己杀死的人是自己的弟弟,但秦夜仍是无法抹除这份怨恨。 秦阳没有说话,离开休息间,去召唤巨龙。 汉服展已经结束了,广场只剩下几名清理垃圾的清洁工。 秦阳把巨龙叫到一处没人的角落,然后让它把季糖载回家。 巨龙小心翼翼地载好季糖,然后用极其小心的缓慢动作,一点点地将沉睡的少年送回家。 —— 巨龙抵达别墅门口的同时,秦夜和秦阳也回到家。 秦夜把季糖安顿在卧室的床上。 季糖回到熟悉的床,睡得很舒服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 其他厉鬼也察觉到季糖的异样,但秦阳都及时给出他们解释。 免得他们又将这里闹得鸡飞狗跳。 叶川渊在厨房忙碌起来,准备好做醒酒汤的汤料。谢立也在客厅为小提琴调音,想为季糖奏一首小安眠曲。果果早先在电热毯上将自己烘得暖烘烘的,然后迅速跑到季糖被窝里,为对方暖床。 可季糖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,他没睡一会,便紧闭双眼,迷迷糊糊地喊着要洗澡,难受。 他一边软乎乎地嘀咕,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扯起自己的衣领,想要立刻洗澡。 他明显是喝醉酒了,把卧室当作浴室要洗澡。 傅临山连忙在浴缸里放好热水,裴白舟过去将季糖背过来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