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不能抖,手一抖,就会露出破绽。” 非亦微怔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 东祝用空闲的手拔出匕首,放在他掌心,恶劣地勾起笑:“嘴硬心软的小徒儿,为师就知道你舍不得了。” 非亦额角暴起青筋:“胡言乱语!我才不会舍不得你!” “若不是舍不得,你又为何因杀死我而难过?”东祝笑笑,“少年心高气傲,如果能杀死我,你该当成荣耀。” 被匕首刺破的衣袍依旧是破的,但里面的伤口已经自行愈合了,一丝血迹都没有渗出来。 非亦想,他还是轻敌了。 那个结果出现的可能性不是约等于零,而是零,他不可能杀死东祝的。 非亦攥着匕首,失魂落魄地逃离了折云宫。 刺杀失败,意料之中的动怒没有发生,连惩罚都没有,东祝只是用只言片语逗了逗他,便将此事揭了过去。 自那日起,非亦就将自己关在魔宫里了。 他刚来到魔界的时候,好奇过这里的一切,最喜欢去找别人的麻烦,既是想借由那些人的怒气来确认自己确实离开了不死城,也想给东祝惹点麻烦。 魔祖的小徒弟自来到魔界后,就将魔心城搅了个天翻地覆,如今破天荒的安分下来,所有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被东祝收拾了。 这话传到东祝耳中,他掰着指头算了算,自己确实很长时间没见过非亦了。 心神一动,便杀进了非亦的住处。 小徒弟还是那个小徒弟,只不过看上去更沉闷了,也更像他那位古板的友人了。 东祝觉得牙疼,拎着非亦的脖领子,带着他离开魔心城,来到了流火渊旁。 渊火摇曳跃动,东祝睨着面无表情的小徒弟,好笑道:“一次没杀死师尊,就开始气馁了?” 非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“我只不过是累了,等休息够了再杀你。” “累了啊,要不要师尊哄哄你?”话音刚落,东祝便带着他跳下流火渊,“世人只知道浮水,为师今日便带你游游火!” 非亦被拘在不死城中,没有昼夜时间的概念,虽表现得老成,但到底还是孩子心气。 他下意识搂住东祝的腰,瞪圆了眼睛,死死地扒着唯一能依靠的人。 东祝低下头,瞥了眼自己被抓皱的衣服,勾了勾唇角。 一心求死,还不是怕死,他的小徒弟口是心非起来真可爱。 魔气形成一个屏障,紧紧包裹着两个人,使得流火渊中的烈焰无法伤到他们。 东祝带着他在流火渊飞上飞下,转了大半天,直接撕裂空间,往人间去了。 正值人间的上元佳节,夜里灯火通明,河里飘满了花灯。 东祝带着惊魂甫定的非亦来到岸边,像凡人一样排队买了一盏花灯:“你会写字吗?” 非亦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,眼睛都挪不回来,只随便地应了声。紧接着,他的手里就被塞了一盏花灯和一支笔。 东祝眉眼含笑:“写上我们二人的名字,咱们去放花灯。” 非亦罕见的不知所措起来:“我,我不会写……” 在不死城里,他一心求死,根本没想过学习认字写字,甚至连笔都不知怎么握。 东祝啧了声,嫌弃道:“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徒弟?” 非亦又羞又气,刚准备发作,就被抓住了手腕。东祝站在他身后,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,握着他的手,带着他在花灯上写下了两人的名字。 “这世间有意思的东西多了去了,你该多瞧一瞧,多看一看。”东祝带着他将花灯放进河里,语气懒洋洋的,“每日里想着死,蠢得不忍直视,你已经离开了那方寸之地,眼界也该开阔一些才是。” 花灯随着河水晃动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