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没有神君与其爱人的结缘线,没有夜夜梦中幽会,他和应向沂也会相遇。 他们有缘,注定要成为一对。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,刺青的汁液已经干得差不多了,那一块青色痕迹好像真的龙鳞一般,贴在应向沂左手腕内。 挨着脉搏跳动的地方,连接到左心房。 迟迢越看越喜欢,比自己身上那朵漂亮的玫瑰还要喜欢一点:“比我做的好,我喜欢这个。” 他留在应向沂后颈上的齿痕大开大合,是兽类才会做的事情,比不得细针刺出来的精致。 迟迢思索了一下,摸了摸应向沂的锁骨,又垂下头,在他手腕内侧的青色鳞片上啄吻。 吻的很轻,像风拂过,又像是用羽毛轻轻地搔。 应向沂下意识想缩回胳膊,却被他紧紧箍住:“再等等,马上就好了。” 又过了一会儿,颈间好似轻松了许多,应向沂扬了扬眉,捻住他的眼尾:“你做了什么,嗯?” “那个项圈,拿掉了。”迟迢掀起眼皮,冲他手腕吹了口气,“在这里了。” 从青色鳞片所在的位置逸散出点点白光,好似落下的银白星辉,贴着腕骨,蜿蜒成一圈手镯的痕迹。 除了尺寸不同,和他脖子上的项圈别无二致。 “这是我给阿应的聘礼。” 后颈的印记还在,只是祛除了施加给臣服者的枷锁,他将带有征服意味的枷锁换成了手镯,用平等的感情来爱他的心上人。 迟迢没有说太多,但应向沂都想到了。 手腕上的银白光晕,那是和小白龙如出一辙的纯净光芒,他垂眸看着那一道满是爱意的礼物,扬起唇角,温和地纠正道:“错了,是嫁妆才对。” 应向沂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迟迢也没提,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。 夜里迟迢睡的不太安稳,刺青的疼劲儿涌上来,他在睡梦之中不停地翻身,只能侧着或趴着。 他对刺青用的草木汁液有点过敏,昏昏沉沉的,折腾了半天都没把自己折腾醒,跟喝醉了一样。 应向沂叫不醒他,只好平躺在床上,让他趴在自己怀里。 被子支起一段距离,轻薄的衣服也不会碰痛皮肤。 十月份,已经入秋了,夜里气温降下来,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会冷。 迟迢虽然体寒,但化作人形的时候偏爱暖融融的感觉,天气一冷下来,就喜欢盖着毛绒绒的眠毯,或者披着雪白的狐裘大氅。 被子漏风,他下意识往暖和的事物——应向沂的怀里拱,手也不闲着,扒开衣襟,将脸贴在上面。 应向沂整个人都僵住了,微凉的脸蛋贴在他胸口,不同的温度碰到一起,逐渐同步成一种热度。 夜里静谧无声,他能听到通过皮肤传递过来的细微声响,那是迟迢呼吸的声音。 微弱的气流扑在胸口上,激起一阵颤栗。 应向沂露出苦笑,身体里燥意横生,温香软玉在怀,但他此时只能做柳下惠。 他和迟迢心照不宣,将结契大典当成了洞房花烛夜,第一次要留到那一天。 迟迢抱着温热的身体,逐渐乖顺下来,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。 应向沂低下头,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。 莹白的脸沾染了他身上的热度,变得红扑扑的,诱人又可爱。 应向沂闭上眼睛,默念了好一阵子令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