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门一事娓娓道来,是何等广泛的见闻。 应向沂点点头:“这么说来,现在四族之战还没有发生?” 六殿侧耳贴着门缝,随口道:“不一定,六界大部分力量都是中后期参战的,铸剑门也不例外,白虎一役中他们未曾参与。” 非亦一怔,表情有些微妙:“你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 他查过六殿的身世,六殿是四族之战后才出生的,比迟迢还晚上近百年,不应该知道得这么清楚。 “我,我……”六殿眼里浮现出茫然,他很快垂下眸子,“可能是看书看来的,也可能是听谁说起过,记不得了。” 迟迢与非亦对视一眼,前者轻轻摇摇头,比了个口型:有事。 非亦扬扬眉:稍后再说。 两人对了个眼色,很快便安静下来,仔细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。 郁剑轻佻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,含着狎昵的笑意:“都说过了,我是捡的,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故意将那玩意儿落在我面前,引着我去——” 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遮住了。 白梨出离愤怒,喊打喊杀:“郁剑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,下流坯子,不要脸的登徒子,混蛋!” 门外偷听墙角的人啼笑皆非,应向沂无奈扶额:“这白梨姑娘骂的还挺通俗,她是什么身份?” 非亦瞥了眼迟迢,摇头:“不清楚,听郁剑的话,她应该是个散修。” 从非亦的反应来看,应当是另有怀疑,迟迢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,暗暗将白梨的身份一事记在心里。 房间内的打斗声和骂声混杂在一起,除了应向沂和迟迢,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,想来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。 郁剑的武功修为比白梨高出不少,很快就压制住她了,打斗声也随之停止,只剩下娇俏的怒骂。 “之前提醒过你,再动手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,这回可别怪我。”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,透过门缝可以看到,郁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带子,将她的绑在椅子上。 白梨气得红了脸,骂得更欢快,连口气都不带喘的。 郁剑就搬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,含着笑听她输出,不时掏一掏耳朵,一点都不介意的模样。 白梨骂了半天,又气又累,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。 郁剑起身倒了杯茶,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口干了吧,我喂你喝水,润润嗓子。” 白梨:“……” 白梨:“老娘不喝,郁剑你个流氓滚啊!离我远点!” 门外的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,非亦敬佩不已:“这郁剑是个妙人,若非时不相逢,我还挺想与他结识的。” 六殿小声嘟哝:“物以聚类人以群分,真他娘的是流氓不要脸到一块去了。” 几人都不是凡人,六殿说的声音再小,也都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,几道微妙的目光在非亦和六殿身上来回打转。 其中一位女子意味深长道:“二位的相处方式真特别。” 非亦笑得灿烂,一把把六殿搂进怀里,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:“没办法,他喜欢追求刺激,就爱我这种坏流氓,喜欢被我时不时调戏一下。” 六殿:“……” 六殿:“?” “魔唔…放开我唔唔……” 六殿被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