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他娘的是真的有够恶趣味。 偷情,亏你想的出来! “你先放开我!” 他能感觉得到,迟迢尾巴上的鳞片,紧贴着他的腰和腿,缓慢的滑动着。 “为什么要放开?”迟迢「噫」了声,兴致勃勃地猜测,“难道你不想玩偷情了,想换霸王硬上弓?” 应向沂:“……” 好好的一条小白龙,怎么玩的这么花? 除了掉下酒穴的时候,迟迢从来没化成半人半龙的状态,此时他上半身是人,下半身是鳞尾,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,鳞尾泛着柔和细腻的光泽。 这种模样的迟迢糅合了妖邪气和仙气,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他身上碰撞出别样的色彩,比应向沂以往见到的迟迢都要吸引人。 迟迢从喉咙里哼出声笑,极为骄傲:“我听惯了夸赞,见惯了别人的惊艳目光,从前只知道自己生了副好样貌,会招来更多麻烦,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触。现下看到你看我看直了眼,我才发觉这副样貌还算有点可取之处。” 他拉过应向沂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:“因为你,我有些喜欢自己的脸了。” 刚破壳的龙族虚弱不堪,为了活下来,迟迢几乎是拼尽了命。 出众的容貌对弱者来说并不是优点,反而是刺向他的一把刀。 这张脸曾给迟迢带来若干的屈辱和麻烦,他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的模样。 但应向沂让他改变了想法。 如果应向沂喜欢,那他愿意爱屋及乌。 迟迢想,没什么比他们在一起更重要了。 应向沂心里动容,扶着他的脸吻了上去,迟迢的嘴唇很软,不像龙鳞一样硬,同时他的唇又很烫,不像偏低的肤表温度。 “还有一天,想早点和你拜堂。” 现实里有太多事情要做,如果能在梦里成亲,也可以暂且安抚内心深处的悸动。 可惜,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,赶不上这场迟迢最满意的结契大典。 梦境是按照迟迢的想法发展的,他没有像平时一样被吻得放弃主导权,墨绿色的眼眸依旧晶亮:“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?” 应向沂懒得纠正,点点头:“这里的时间过的太慢了,如果一眨眼就到了后天该有多好。” 姑且在梦里就顺着他一次吧。 小白龙抬了抬下巴,久居高位的强势瞬间迸发:“只要你提出来的,我都会做到。” 应向沂被推回了房间,看到窗户外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,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。 轮转的昼夜在眨眼间交替完成,直到屋外传来热闹的锣鼓声,应向沂才不得不承认,今天是他和迟迢拜堂的日子了。 怪不得世人进入「醉生梦死」后不想醒来,这种能操控一切的美梦,谁会舍得离开呢? 应向沂看着精心准备好的嫁衣,热切激动的心平静了几分,他纠结了很久,才一狠心一咬牙,把嫁衣穿在了身上。 古代的嫁衣繁复,应向沂了解剪纸历史的时候有顺势了解过民俗文化,再加上迟迢曾经强迫症为他更过衣,应向沂很顺利就穿上了嫁衣。 盖头是不可能盖的,他将盖头边缘的一圈二指宽金绣撕下来,当成发带绑在了头发上。 铜镜映出不太熟悉的容貌,应向沂摸了摸自己的眼睛,有些无奈。 从前用的是神君那张脸,慈悲又平和,算不得太出众,但很威严。 他自己这张脸则要锋利许多,面无表情时一瞧就是个不好惹的,配上那身红,更是透出几分煞气。 估计他和非亦站在一起,他更会被更多人当成魔头。 知道的是他拜堂,不知道的八成还以为他是去抢亲的。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,最后停在了院子门口,无影和无踪高声长喝:“迎新娘!” 应向沂:“……” 和新娘比起来,妖后这个称呼竟然还显得不错了。 院门被打开,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,到这份上,就是应向沂想逃,也逃不掉了。 他硬着头皮出去,和无影无踪等人打了个照面,二人一愣:“妖后,您的盖头呢?” 发带很长,一侧垂到了肩头,应向沂随意地拨了下:“这呢。” 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纷纷转过头,看向队伍最前面骑马的人。 按照民间的风俗,迎亲该有新郎来做,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八抬大轿,将新娘子从娘家接到自己家。 在妖界,这些形式都化简了。 迟迢骑着马,带着属下,将应向沂从住的宫殿接到寝宫,便算是迎亲。 隔着长长的迎亲队伍,应向沂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。 迟迢显然也不适合穿红,白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