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琉璃瓦片上显出大片的图案:“这是……” “这粉末是食怖花茎晒干后磨成的,能够追踪魔气。”流尘晃了晃小瓶子,解释道。 应向沂盯着琉璃瓦片,突然想起条条告诉他剪驱魔法阵的事。 小蛇崽果然是他的金手指,一点没说错,这琉璃蛊与魔界有些脱不开的干系。 “琉璃蛊能吞食修士的修为,渡微州内有几十名修士被害,我们对比了这上面的图案,发现数目基本吻合。” 问舟接过话茬,指着最左边的人形图案:“这人手中执花,喜爱非常,恰好第一个被夺取修为的人也爱花,他在梦里得到了寻了很久都没寻到的珍惜花种。” 应向沂目光一凛:“你的意思是,这琉璃瓦片上的图案记载了修士被害的过程?” 流尘与问舟都没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。 应向沂想起流尘之前提到过,这图案上的人和被害修士的数目基本吻合,基本意味着并不是完全一样。 他心中一紧,忙低下头,目光逡巡,仔细地扫过琉璃瓦片上的图案。 从左到右,一寸寸看过去,在最右边发现了一片颜色较为浅淡的图案。 那图案堪比无影送来的春宫图册,暧昧又浪荡,是一个人与一条蛇交缠在一起,蛇尾紧紧裹在人腰间,人拥抱着蛇,正在和它接吻。 应向沂脑袋嗡的一声,涌出大片大片的熟悉画面。 长久以来的相处,让应向沂一看到蛇,下意识联想到迟迢和条条。 “龙道友,你怎么了,可是想起些什么?” 应向沂撑着桌子,按了按太阳穴:“使那引动劫雷的秘术太过耗费心神,方才一时没缓过来,有些头疼。” 流尘与问舟对视一眼,后者指了指最右边人蛇相缠的画面:“经过比对,我们发现这一处图案找不到对应的修士,这些图案从左到右,是按照时间顺序排的,不知龙道友对此有什么看法?” “看法?”应向沂掀了掀唇,笑意未达眼底,“依我所见,这邪物闲着无聊,又进不来州府,所以转而研究起了春宫图册,二位觉得我说的可有理?” 气氛紧凝,应向沂收了笑,脸色有些阴沉:“最右边的图案也就是最后进入渡微州的人,他与一条蛇做了狎昵的事,看二位的意思,是觉得这人是我?” 虽然疑问句,但他语气笃定。 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:“龙道友误会了,我们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真相,也好还受害修士一个公道。” “若这人真的是我,那为什么我没有像那些修士一样失去修为,变成普通人?” 两人语塞。 应向沂眼底满是厉色,哂道:“帮渡微州度过难关是出于道义,你们要还公道,自己还便是了,不必将我算计在内。” 他一甩袖,灵力带着怒气,将桌上的琉璃瓦片拂下了地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,在下告辞。” 言罢,应向沂转身便走,流尘和问舟跟着追了出去。 房间里,一道身影凭空浮现,他指尖光点浮动,勾勒出繁复的纹样。下一秒,法阵落到地面上的琉璃瓦片上,将残留在上面的魔气清除干净。 若是应向沂在这里,定能认出来,那纹样正是条条教过他的驱魔法阵。 离开之后,应向沂直接回了房间,理都没理追在身后的人。 流尘与问舟站在门口,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进去,门就打开了。 流尘沉声道:“龙道友,你误会了,冷静下来我们谈——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