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虚。 应向沂冷嗤一声,玩笑意味褪了个干净,揽着腰将人压向自己。 布料磨得腿疼,迟迢难为情,却又开不了口求饶。 他本以为沉默能缓解尴尬,巴不得小娘子别问东问西,安静下来,可对方真的不说话了,他又觉得不舒坦。 好似方才还有一丝温情,现下就点滴不剩了。 应向沂眉眼冷冽,在结束的时候,扣着咽喉,强迫性地引着对方送到自己嘴边。 “我这人记仇,没报就总惦记着,既然是还债,就还得彻底一些吧。” 迟迢还没回过神来,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,龙躯一僵:“什么?” 应向沂着魔了一般,朝微润的后颈上吹了口气:“你咬我一口,我也要咬回来。” 话音刚落,后颈就痛起来。 梦境里的痛十分真实,甚至能够嗅到血腥气。 迟迢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:“你放肆!” 看着新鲜出炉的牙印,应向沂的心情好了不少:“对,我放肆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 迟迢:“……” 迟迢愤愤地捶了下床:“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!” 他们妖族天性洒脱,喜欢就是喜欢,确认了心意就不会遮遮掩掩。 迟迢行事随心,光明磊落,不喜欢藏着掖着,想到就说了,根本没想过,自家小娘子有着凡人的含蓄通病。 应向沂心头一跳,吓得松开了手。 他能对小变态强势的行为接受良好,含蓄的情感处理方式却令他无法泰然自若。 失去支撑,迟迢一下子摔在床上,他扭过头,眼里飞扬着怒气,鲜活热烈:“我看你是恃宠而骄,下次怕是得把我踹到床下去了。”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,早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,对方就将他踹到了床下。 迟迢一时呆住,回顾了一下过去发生的事,深觉自己没有一点相公的气势。 “话本上说了,出嫁从夫,你都穿了我的嫁衣,做了我的人,怎么一点都不守规矩?” 应向沂正糟心着,瞥见床上乱七八糟的粘稠液体,拧着眉头移开眼:“出嫁从夫是女子的三从四德,本就是该被废除的封建糟粕,没有一点遵守的必要。更何况,我是男子,也嫁不了人。” 迟迢听得一愣一愣的,他不是一条太有文化的龙,对于三从四德和封建糟粕,有些理解无能。 “为何不能嫁?”他一脸郑重,“你我两情相悦,我愿意娶,你愿意嫁,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住。” 不知想到什么,他又轻嗤了声:“谁敢拦,我就杀了谁。” 青年眉眼间的骄矜轻狂几乎要溢出来,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,在应向沂看来,确实是荒唐。 但也无法否认,是实打实的可爱。 他起身下床,收敛了笑意:“今日你睡床吧。” 瞥见小变态的惊诧表情,他勾了勾唇角:“今日,我也要让你下不了床。” 迟迢:“……” 好记仇一小娘子! 幼年期形态十分嗜睡,可梦里的小娘子太恶劣,迟迢直接被气醒了。 应向沂早就起来了,正在摆弄东西,将什么收进木盒里。 迟迢看着面前的人就牙痒痒,恨不得变回原形将人缠住,好好地欺负一顿。 他烦躁地甩甩尾巴,吸引应向沂的注意力。 “条条醒的好早,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日上三竿。” 他收起剪刀等东西,将木盒放进储物戒里。 梦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,醒来之后,应向沂对着未散的月光,沉默地枯坐了半个时辰。 他有基本的判断力,任何一个正常的直男,都不会压着另一个男人tui交。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。 应向沂别无他法,只能剪纸发泄,剪了十几个没有第三条腿的人形剪纸,才堪堪平静下来。 他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的。 如果真的是喜欢,他怎么舍得「阉」了对方。 应向沂调整好心态,将床上的小蛇抱起来:“今天给条条准备了鱼肉,喜欢吗?” 夏天食物放不久,昨晚小蛇一直没醒,鱼肉和羊奶都被应向沂倒掉了,桌上都是他早上刚买的新鲜饭菜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