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晰就都想到了一处。 这事儿不能交给苏沅处理。 癞蛤蟆不咬人,但是能恶心死人。 林明晰官途畅通,苏沅来日亦是前程无量,万一这事儿出了岔子,苏沅被人扣上一顶不亲不孝的黑帽子,往后少不得要惹人非议。 苏沅的名誉容不得任何人诋毁。 任何人都不行。 南歌离手脚没动,暗含警告的眼神在苏沅的身上扫了一圈,好笑道:“把你叫来,就是不想让这盆污水染了你的手,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?” 以苏沅的能耐,苏家那些废物自然是不能拿她如何的。 可就算如此,南歌离也不打算让苏沅插手。 她慢条斯理地说:“你安心在家待着,一会儿我顺便把修然也接回来,你们娘俩儿就在家里陪我住几天,万事都消停了再回去。” 南歌离这些年性子柔了很多,可那也只是对苏沅和林修然的时候。 对外,南家夫人的手腕可从来没比谁弱过。 南歌离主意已定,苏沅自知说什么都是无用,索性放松了身子往圈椅里一靠,懒洋洋地笑弯了眼。 一副全身心信任,甚至还有些耍赖依靠的模样。 “那就都交给娘了。” 南歌离忍不住好笑在她的眉心点了点,说:“老老实实在家待着,别的事儿都有我呢。” 叮嘱好了苏沅,南歌离没直接出门。 她把南风叫来了。 南风自得了南歌离的许可后,就直接请皇上下旨赐婚入赘。 入赘为婿对心中有志向的男子而言,原本是很不体面的事儿,圣旨刚下时,不少人甚至在等着新晋的大将军跟南侯府反目成仇,最好是能厮杀一番闹出点儿大动静来供人说笑,可事实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。 南风对此的反应极为诡异,堪称是令人瞠目。 他春风得意地踩着满盛京上下无数人掉在地上的下巴,在所有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,心满意足地住在了南侯府。 开开心心地当自己的入赘女婿。 因多年前南歌离就被人尊称一声南夫人,关于婚事两人也懒得折腾着大操大办,只是摆了几桌席面,请了一些亲近的人前来祝贺。 南风与南歌离端坐上首,受了苏沅和林明晰的礼,一人给了个厚厚的红封,名正言顺地当上了苏沅的爹,林明晰的岳父。 如今有人上门找闺女的麻烦,娘都决定出面了,助阵的爹自然是不能少的。 南风满门心思都挂在南歌离的身上,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。 听南歌离说了几句,面上立马就覆上了一层寒霜。 南歌离因早年间几次三番命悬一线的缘故,身子受损得厉害,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自己亲自孕育的孩子。 南风和她都把苏沅当成了自己唯一的血脉,恨不得将所有好的全都捧给苏沅,生怕这唯一一个又分外给爹娘争气长脸的闺女会受委屈,冷不丁听闻自己捧着养的闺女被人找上门来恶心,他自然拿不出什么好看的脸色。 他安抚似的握住南歌离的手,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先出去,我换身衣裳就来。” 南歌离扭头瞥了一眼他身上其貌不扬的黑衣,认同道:“也是。” “这身衣裳不够唬人。” “对了,你记得你闺女叫什么吗?” 南风闻声微怔,古怪地停顿片刻失笑点头。 “那是自然。” 南歌离满意颔首,慢悠悠地说:“如今的林夫人是咱家的南沅沅,至于什么苏家……” “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