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太后的话,冷声道:“母后是不是想说,朕当年登基之时,全靠闫大人鼎力相助,这才能以少年之躯坐稳了这天子之位?” “您是不是想说,闫修当年本不欲过多掺和朝政之事,全因您当年与他的情分这才说动他入朝相助?” “或者说,您想告诉朕,朕今日所得的一切,全是您和闫修的功劳?” 太后哑然失声。 可却没否认皇上的话。 她仓促地调整了一下表情,狠声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 “若不是闫修相助,你真以为自己能稳坐皇位至今日?若不是……” “可朕的皇位授自已逝的父皇,传自列祖列宗,皇陵墓冢,祠堂先烈无数,上边从未有过闫姓之人,朕是君,闫修是臣,他受先皇之命辅佐于朕,这是受君命行事,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,可为何到了您的嘴里,竟成了莫大的功劳?” 看着太后一脸愤怒却说不出话的样子,皇上忍不住面露讥诮,淡声道:“以恩相挟,本是不义,乱臣贼子,理应当诛。” “他该死,也必须死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母后,您当真觉得,事到如今还有可是能言吗?” 皇上初登大宝时,闫修的确是出了力的。 如果他能安分守己一些,皇上并不介意给他一世无人能比的荣耀。 可事实上呢? 皇上难掩微妙地停顿了一下,戏谑道:“在朕幼时,母后总是说,要朕好好礼遇闫大人,因他对天家母子有深恩,不可怠慢,可朕慢慢年长,却发现您这话也不见得都对。” “说起来,闫修能有今日风光,背地里少不了母后的暗中帮补,他在前朝随心所欲,您在后宫为他铺路无数,朕少不更事时,甚至怀疑过闫修与后宫是不是有点儿什么干系,可查了多年却发现,这一切竟都是您的一厢情愿?” 皇上难得放松了常年笔挺的脊背靠在椅子上,无视了太后铁青的怒容,云淡风轻地说:“您与闫修年少时的一段情,人家早早地就将您撇了个干净,娶妻生子半点没耽搁。” “可您竟能为了这段不该有的孽情无视与父皇十载的夫妻情分,不惜暗中打压亲生儿子,为闫修拓前程铺路,助他肆意妄为,朕是该说您糊涂呢,还是该为父皇遗憾,当年为何立了您为皇后?” “父皇要是知道您这些年的作为,在皇陵里长眠,只怕也是不安稳的吧?” “放肆!” 不堪的经年往事被再度提及,太后瞬间失了以往的风度。 她怒起摔了桌上的茶盏,手高高地抬起却被在半空中被人捏住了手腕。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失色的太后,冷声道:“母后,朕早已不是当年的稚子,您也不是那个可以垂帘听政的太后了。” “时至今日,您还想打我吗?” “孽子!哀家当年为何不直接将你溺死得了!” 太后手僵持在空中,目光阴狠地死死盯着皇上,声声带恨:“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,都是为了你的天下!” “可你竟如此辱没自己的亲生母亲?你还算是人吗?” “你简直就是个畜生!” “早知如此,哀家当年何必……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