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会面临飞鸟尽良弓藏的死局。 却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张罗的什么买卖都可顺风顺水,也占了那位暗中给的各种便利。 南歌离的话,也算是小小的提了一个醒。 苏沅若有所思道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左右怎么你都是要给那位办事儿的,尽职的同时,给自己占些好处怎么了?” “这样大的幌子可遇不可求,为何不好好把握时机,铺出一张谁也奈你不可的大好之局?” 说到底,苏沅心底隐隐生忧,纯属是底气不足。 可若是底气足了呢? 自古虽有士农工商,商道末流的说法。 但谁也不可否认,能将商之一道钻研至顶之人,在民间朝堂,都可有独特的一席之地。 谁腰包鼓,谁说话硬。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 退一万步说,纵是那位来日反悔了,对苏沅再无依仗。 可苏沅那时早已赚得盆满钵满。 大不了想法子功成身退便是。 只要苏沅不犯错,没可被人拿捏的小辫子。 谁又能拿苏沅怎样? 南歌离眼底闪过一丝恍惚,轻声道:“我与那位从小相交多年,他也不是那种鸟尽弓藏的凉薄之性,你大可放心便是。” “再说了,万事不是还有我给你顶着吗?真要是到了你担心的那一步,我怎么也能护你安稳,你怕什么?” 笼罩在苏沅心头的阴影缓缓而散。 豁然开朗的瞬间,她眉间忧色也减轻了不少。 南歌离见状而笑,望了望门外的天色,轻声道:“再过一会儿,文书院的大门就该开了。” 苏沅下意识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,莫名多了些紧张。 “是啊,林明晰也该出来了。” 三日时间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。 平日或许可一晃而过。 可这三日,对在考场内的考生。 或是在外苦侯的人而言,都是极为煎熬的。 苏沅眼巴巴的数着时辰。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。 早早的就带着来福到了门前守候。 在无数人的翘首以盼中。 一声锣响后。 文书院紧闭了三日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。 在考场里待了三日的考生缓步而出。 有人眉眼间皆是欢喜。 有人则是愁苦不言。 有些经受不住的,甚至不等出了大门就开始掩面而泣。 众生各态。 什么样的都有。 苏沅看得心急,抻着脖子于人群中四处找林明晰的影子。 来福也跟着干着急。 踮脚蹦跶的张望半响,指着一个方向就说:“主子,在那儿呢!” “林公子在那儿!” 苏沅闻声扭头望去。 正好跟看过来的林明晰隔空相视。 苏沅心焦的想挤开人群蹦过去。 林明晰却抬手对她做了一个别动的姿势,慢慢的顺着人群走了过来。 大门前的空地前全是人。 也不是个可说话的地方。 苏沅拉着林明晰急吼吼的往停车的位置走。 不等上马车,小嘴就开始叨叨叨的叨个不停。 “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?是不是在里头没休息好” “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 “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,房间也收拾好了,一会儿到了吃过饭就去好好睡一觉,什么事儿都等你睡醒了再说。” “对了,我……” 林明晰突然伸手将苏沅用力抱到了怀里。 用力得让苏沅险些怀疑他是想借机勒死自己。 不知不觉中林明晰比苏沅高出了很多。 苏沅被他抱着的时候,甚至需踮脚才能有所回应。 许是察觉到林明晰未宣之于口的情绪,苏沅不由自主的抬手搭在他的后背上,哄孩子似的拍了拍。 “没事儿了没事儿,真的没事儿了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