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路上,也已经做好了选择。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,是真的愚蠢。 确定要做一个愚蠢的人吗? 时间仿佛在这条走廊里开始混乱,一边慢放当下,一边快放从前。 谁也没有动的寂静里,忽地响起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急促有力,掷地有声。 陈绥抬眼看。 他爱了很久的那个人,提着包气势汹汹地朝他奔来。 还没到跟前,提着包就开始往他身上砸。 还不止。 也踢他了,拳头巴掌下冰雹似的不停往他身上落。 “陈绥你这个混蛋!” “我恨死你了!” “你凭什么喜欢我!” “为什么要丢下我!为什么要丢下我!为什么!为什么!为什么啊!” 像是真的恨死这个人了,闻喜之边哭边骂,砸他踢他打他的力度也没有收敛。 她这辈子所有情绪爆发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时刻,全都为了他。 陈绥没有躲,也没有还手,只是大概有点懵,反应过来时先取下了嘴里的烟,随手在墙上按灭,以免不小心烫到她。 眼下这情况,他也没敢碰她。 闻喜之打累了,手提包掉在地上,“哐”地一响,她也不管,双手揪着陈绥的衣领,额头抵在他胸口,眼泪糊在他衣服上。 嗓子眼堵住似的,一阵哽咽。 缓过来,依旧控诉。 “凭什么我要等你那么久,我的十七岁你没有在身边,十八岁也没有,十九岁,二十岁……” “每一年,我都在期盼跟你见面,但是你一次也没有出现。” “骗子,说好下一次妈妈的爱还给我,我打扮那么好看,还特意接了砣砣,你也没有回来。” “我等了你那么久,那么久……”闻喜之抽泣着,哽咽着,控诉他的罪行,“你却连表白也没有,还要跟我做炮友。” “陈绥,你不是人。” 闻喜之双手越来越用力,抓着陈绥的衣领将他往下拽,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 走廊里只剩下她哭到沙哑变调的声音,一字一句,全是委屈。 她不是一个会心甘情愿受委屈的人,在外面遭受不公也会很勇敢地为自己讨回公道。 只有对爱的人,她总是宁愿自己成为受委屈的那一个,舍不得对方难过。 但是,她也很想有人能够看穿她的委屈,看透她的故作坚强,可以毫无保留坦诚相待地爱她,可以懂她,永远抓紧她的手。 一直希望,有这样的一个人,她可以在这个人面前任性,可以被他包容一切。 遇到陈绥的时候,她一直以为,自己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,以为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。 但是他给了她好多不开心,好多难过。 这辈子,目前为止的人生中,她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,对他寄予这么多期盼,对他有这么高的要求。 可是她忘了,陈绥就只是陈绥而已,不是她想象出来的陈绥,他不会完美契合她的要求,不会懂她的一切。 她哭得好绝望,连自己也不知道,该放弃还是该继续。 该怎么办。 也许从一开始,她就不该故意招惹他。 哭到最后,她甚至连骂也骂不出来,紧紧抓着陈绥的外套,额头抵在他怀里,放肆又克制地哭着,把他的外套哭湿了一大片。M.hZGjJX.cOm